一旦踏上了風谷口,回頭己是百年身,她同樣無情的打擊男人自尊,不修個十年八年很難全身而退,體無完膚是常事——盡屬顏面問題。
好吧!那兩位美人兒無福消受,換找溫柔可人的小夕霧花下手,總應該不難把才是。
可是,唉……先來一陣嘆息。
藍夕霧人如其名,白霧一片茫,平常不善去記人名和麵孔,快一千度的大近視最討厭用眼,你說東來她回句西,上家打雷下家晴,回眸一笑問聲,你是誰。
而且她超級怕熱,人一靠得太近便熱得香汗淋漓,尤其是滿身酒氣的男人更是叫她受不了,近身一尺內必遭殃,碎冰伺候。
所以三色美女開張一年多,美麗迷人的三朵花抱持著孤芳自賞的態度,以獨特風格標榜與眾不同,歡迎命有複數者來碰運氣,財大氣粗者亦來者不拒。
只是,首先要灌下十瓶威士忌再說,她們很好商量的。
“霧妞,不準吐,工讀生還沒來。”她絕對不會去清掃她們製造的穢物。海棠玉面帶鐵青的警告。
兩條沒用的蟲。
“胃好難受,上回的醒……醒酒片還有沒有?”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掩著口,藍夕霧硬是將口腔內的酸液嚥下。
她回身去找。“沒本事就別逞能,我可不是你家的菲傭。”
店裡營業的時間是晚上七點起直到凌晨三點止,海棠玉三人一等員工下班後就聚在一起閒聊,佐以淡酒好愜意。
也不知是誰先起的頭,開口便要行酒令,櫥櫃上的酒隨意新增,念不出來的人就罰腰後仰喝一杯混酒,各有輸贏的玩到天亮。
而這會兒苦頭找上門了,中午剛過酒一醒,如影隨形的宿醉便粘上身,甩都甩不悼,這叫自找苦吃。
“我家的瑪麗亞來自印尼,不是菲傭。”藍夕霧道了聲謝,一口氣吞下三粒一片的解酒藥片。
“我也要。”舉手維艱的羅曼陀抖著手地搶過另一片解酒藥片。
“真的很丟臉耶!賣酒女郎喝醉酒,你們要自我檢討一番。”
該死的小美人還蜷成麻花,縮在一旁。
聽不懂人話的青蛇含著無淚的眼波,哀悼早逝的戀情,吐吐舌信垂涎活老鼠的味道。
藍夕霧抗議道:“說得真難聽,什麼賣酒女郎,我只是調酒師。”她本來就不太會喝酒,是受奸人所算計。
“她根本是無血無淚,誤上賊船是咱們年幼無知,你要認命。”別人骨子裡流的是髓,她是酒精。
“曼曼,我們好可憐哦!”頭疼減緩的藍夕霧開始有力氣自我揶揄。
羅曼陀搖頭說:“是可憐又可悲,朋友會影響人的一生。”這是哪家品牌的解酒藥片,下回多囤積一點好備用,藥效挺不錯的。
準備搬高腳椅拿衣架勾蛇的海棠玉斜斜一瞄。“快點給我活過來,洗把臉換件衣服,晚上還得工作。”
兩人同時哀嚎地將自己拋擲在大沙發椅上,一想到要工作就手軟腳軟,不能休業一日嗎?
“你們最好別作夢,兩個‘肉腳’。”海棠玉耳朵尖得很,低喃小語聽得可仔細了。
“是是是,誰像你是酒石鑄的腳,百錘金鋼臥美人膝。”連她們的夢都要剝奪,果然苛刻。
“嫉妒是人的天性,我能諒解。”海棠玉故作賢慧地跪高腳尖勾住蛇頭一扯。
羅曼陀嗤聲說:“吱!瞧她說得像是人話嗎?”擅飲不見得是好事,頂多不醉酒失身。
在龍蛇雜處的PUB裡,有形形色色的男人想乘機佔女人便宜,除了為人詬病的下流法子外,酒是最佳的催情春藥。而且不需負任何責任。
理由千篇一律,喝醉了嘛!
“做作女,不要在背後偷罵我,我有一雙貓的耳朵。”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