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有過如此透著暖意甚至是寵溺的笑。
晚安領著他們進去。
林媽已經在茶几上擺好了水果和一些適合飯前的甜品,見他們進來連忙端了兩杯茶上來。
米悅看了一眼晚安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接過茶杯吹了一口,方抬起下巴帶著滿面的笑容問道,“顧太太的婚戒很漂亮,只不過,”她頓了頓,還是接著問道,“你和顧公子是不準備舉行婚禮還是隻是以戀人的身份住在一起呢?”
不等晚安回答,盛西爵就已經冷聲開腔了,一個眼風掃了過去,“米悅。”
“我好奇所以問問啊,”米悅渾然在意他眼睛裡的冷漠,“難道你不想知道慕小姐是沒結婚呢還是被那男人佔了便宜去了。”
兩人的視線對上,一個凜冽而冷漠,一個明豔挑釁。
晚安也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的無名指上的鑲著珍珠的戒指,末了方溫溫的笑,“我們結婚了,下個月會舉行婚禮。”
米悅眼珠轉了轉,瞭然的笑了笑,“先領證然後再舉行婚禮啊。”她打量著客廳裡的擺設,“家裡有客人,你先生晚上不會來吃飯的嗎?”
晚安,“他工作忙。”
工作忙這三個字真是一切藉口的萬能法寶,不過也不算藉口,顧南城本來就工作很忙。
盛西爵不聲不響的望著她的臉上的神色,和他妹妹一樣,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孩,眉頭稍微動一動他就看得出來在想什麼。
四年前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她還是哭得眼睛紅腫的少女,一個四年過去一切都物是人非恍若隔世,她已經嫁做人妻了。
習慣性的想摸一根菸出來,但手還沒有動就頓住了,忍下了這股衝動,狀似無意的道,“忙不是藉口,”他看著她的眼睛,像個沉穩的長輩,“晚安,男人是不能慣的,不是你對他好言聽計從他就是你的。”
很普通的話,可是他的眼神太有穿透力,彷彿對上就會被看穿,晚安甚至無法跟他對視,“我……”
“江樹說你們認識才幾天就結婚了,”那聲音如同響在耳邊,無法迴避,“是你愛上他了,還是他強迫你結婚的?”
有些事情,以他們的關係是可以談的,她和顧南城的關係,她也可以跟他說……可是米悅在這裡。
女人瞭解女人,沒有哪個女人會喜歡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人關係過於密切。
晚安清淨的臉上仍是一臉溫淺的笑容,“他對我挺好的,”抿唇組織著語言,“當初我們家出事,我爺爺住院,我們家欠了很多錢……跟他結婚是我選擇的捷徑。”
盛西爵抬著眸看她的臉,沒有說話。
晚安站了起來,微笑著問道,“林媽應該在準備做晚餐了,西爵,你太太喜歡吃什麼,我去廚房跟林媽說。”
盛西爵皺了下眉頭,“她不挑食,吃什麼都好。”
“那我去廚房……”正說著,車子的引
tang擎聲響起了。
晚安愣了愣,透過落地窗將視線投向了外面,一眼就看到那輛賓利慕尚開了進來。
顧南城回來了。
他根本沒有說過他要回來跟他們一起吃飯。
盛西爵看一眼她的臉色就知道這個飯局從外面挪到這裡是誰的主意。
面上不動聲色,心底掠過薄而冷的笑,薄削而不動聲色。
米悅伸手用牙籤插了一塊蘋果,“好像人家的老公很不喜歡你跟人家的老婆關係太近呢。”
他回來了,晚安只能站在原地等著,主要是擔心待會兒他和西爵會起正面的衝突。
顧南城下車走進來就看見站在門口像個小媳婦兒似的女人,眉梢微微的挑起,走過去順勢就一把抱住了她,“還專門站在這裡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