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在這裡。」
他看著坐在長椅上的少年,嘴角勾起了一個幾不可查的弧度。
少年依舊穿著一身白色,陽光灑在他的身上,讓他就像天使一般純淨。
等他意識到時,他已經在看著少年發呆了。
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他開了口,「喂,你怎麼又不說話啊!」
少年緩緩眨了眨眼睛,卻沒有側頭看他,很久才回了一句話。
「我在看花。」
少年沒有什麼表情,但這句話卻格外認真。
他嗤笑了一聲,毫不猶豫的嘲諷少年,「花有什麼好看的,那是女人才喜歡的東西。」
少年沒有回話。
他皺起了眉,跑到少年正在注視的方向,伸手便要摘下一朵紅色的花。
手腕被忽然握住,身高僅到他胸口的小小少年正注視著他,表情很認真,「請不要殺了它。」
少年仰起的小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但眼神卻格外明亮,白皙的面板讓人移不開眼。
他覺得臉上直冒熱氣,飛快的抽回手,別過頭不去看少年,聲音沒什麼底氣,「一朵花而已,不摘就不摘。」
「謝謝。」少年的聲音沒有波動,孩童的軟糯抵消了那些冰冷,反而十分好聽。
他皺了皺眉。
這些天看到少年,都是一個人呆愣愣的坐在長椅上,和自己不同,少年似乎並沒有人制約束縛。
埋藏在心裡的疑問,終於在今天說了出來。
「喂,你知不知道秦觀,就是那個…」
說出這個名字,都讓他覺得不舒服。
「……」少年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最後,他回答道,「秦觀是爸爸。」
他聽見少年的話,卻沒有想象中驚訝。
他早就想到了這個答案。
然而當少年說出‘爸爸’兩個字,他還是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表情帶上了些許厭惡。
這個少年…也是那個男人的玩具。
和自己一樣。
簡直就是在玷。汙父親這個名詞。
少年看著他,目光依舊澄澈透明,「你生氣了,為什麼。」
他看著少年,卻無法從那人的表情上找到絲毫的厭惡,少年對於秦觀的態度,太過平和。
被馴。化了嗎。
想到這裡,他看向少年的眼神中也愈發不善。
少年朝他伸出手去,卻被他猛地打到一邊,他滿含憤怒的聲音如同刀。子一樣傷人,「離我遠點!」
說完這話,他卻感覺有些心虛。不去看少年的反應,他便要快步離開。
「你要走了嗎。」少年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呵,多虧了你的好父親。」他側過頭去,勾起的嘴角盡是怨恨,「我等下要去當沙。袋呢。」
少年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在他要生氣的走開時,忽然說話了,「你不用去了。」少年就像在說一件小事,語氣中沒有情緒的表露,「一起看花吧。」
他覺得荒謬,沒有把少年的話放在心裡。
少年卻跟在了他身後,一同來到他上課的演。武。場。
從來都是板著一張臉的老師,卻在看見少年的時候,嘴角露出了笑容。
「你好,今天他會和我一起看花。」少年的話語純粹而直白,「請你允許。」
肌肉線條明顯的壯漢老師,對著少年,一個還不及自己大腿高的人,竟然露出惶恐的神情。
他連連擺手,「這事全聽秦先生的,我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說著他就拿出了手機,飛快的按下一個號碼,期間還不忘對少年笑得燦爛,「累不累,要不去旁邊坐著。」
少年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