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可是現在的話嘛,他忽然覺得張偉剛才瞎貓碰到死耗子了,為什麼?他是一個稱職的書記,每年都會下鄉走幾次,農民們不是這麼說的呀!
“為何這麼說?”書記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雖然認定了張偉在胡說,可是憑張偉剛才的表現,他還是覺得可以栽培一下,準備讓張偉先說完,然後再徐徐教育,不能打擊少年嘛。
“很簡單。”張偉伸出了手指掰著給大家算了起來,“我們靜海這邊人均七分地,其中兩季種植水稻,而水稻生長週期在一百三十天左右,也就是說兩季就是七個月,從清明左右,也就是四月份到十一月份田裡除了水稻沒有別的作物。”
張愛國點點頭。
李鄉長忍不住道:“我們民強鄉是這樣,可是……”
“別打斷他!”書記直接開口,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凝重的看著張偉,“你繼續說。”
張偉放下了手,微微一笑,“一畝田能產七百斤水稻,而水稻的出米率在百分之七十三,兩季就算一畝四分地,也就是說能產九百八十斤稻穀,最終一點不浪費能碾出七百十五斤米。”喘了一下氣,“按照大米零售八毛五的價格,這麼多米能賣六百十塊不到,剩下的五個月就算種別的農作物,最多也就能賣五百塊左右,合起來一年也不過一千一樣子!”
李鄉長倒抽了一口涼氣,張偉所說一點不錯!
書記眼神中全是震驚,剛還以為張偉在胡扯,結果字字珠璣!數字不會騙人啊!
張愛國聽的喜笑顏開,微微攥緊了拳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得意,如果不是顧忌著在書記家,他都想站起來給兒子叫好了,他替張偉自豪,也為自己感到自豪,他張愛國生出了這麼優秀的兒子!驚天夭矯一般的天才啊!
張偉目光在書記的臉上停留了一小會,然後看了看茶几上放著的靜海晚報,“如果我家能夠承包土地,除了要給老百姓們承包費,肯定還要大量的勞動力幫忙種植,到時能給予老百姓的絕對比他們自己種田更多,或許書記伯伯不相信我爸,可是換一句話說,真的要承包土地肯定是以我家米廠方面簽訂合同,到時你派人前去我家米廠參觀一下不全知道了?”
“是啊,書記,我不會騙你的啊。”張愛國叫屈道。
李鄉長也幫著道:“哥,小偉說的在理啊!”
書記已經相信了張偉的話,確實,憑他多年的行事經驗絕對不會輕而易舉被人騙了,等到籤合同的時候去米廠看一下就明白了啊,只是最近報紙上一直在刊登某某地方被人空手套白狼了,所以在聽到張偉家在鹽市開米廠,卻想在靜海承包土地感到奇怪,甚至認為張愛國也想空手套白狼,才有了剛才的一幕,現在被張偉這麼一說幡然醒悟了。
雖然相信了張偉的話,可是書記還是感到很奇怪,問道:“你爸真的單純的只想造福家鄉?沒有別的目的了?”
“確實是這樣!”別的目的肯定有,但張偉不會傻到這樣說出來,他一臉認真的看著書記,表情變得莊重了起來,還帶著一點熱血的激動,伸出手過肩,握住了拳頭,輕輕的揮舞了一下,說出了熱血沸騰的一番話——
“我爸從小就有一個夢想,能為鄉親們做點事,他曾和我說過,因為有黨的好政策,我家才能發家致富!”
“他不甘心只有我家致富,還想帶著鄉親們一起致富!”
“他想實現自己的夢想,回報家鄉,造福家鄉!”
“這是他多年以來的心願,是一份故鄉的情結,一份義不容辭的責任!”
說到最後,張偉的聲音變得柔和起來,“鄉情,一種讓無數遊子魂牽夢繞的情感,一種濃如血重如山的情愫,一種與山相連、與水相依、與人相牽的情緣,我爸的目的很單純,只想用實際行動造福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