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個蒼白的身影只是在那黑色的石碑四周漂浮晃動,倒是並沒有注意遠處的眾人舉止。“那前輩,此番有何打算?”衡致看著那個蒼白的身影,臉色在躍動的火光中又黯淡了幾分。
胡骨歷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我是不知他為何會以如此形態出現,,,只是,原式離乃我的至交好友,他的弟子出了情況,我本該替他超度,況且,他現在的狀況,怕是已經神志不清,,,除掉他,不但是個解脫,也算是為我族下二十一條人命一個交代!”,“前輩說的是,,,”衡致低下了頭,嘆道“只是我哥他厲害的緊,,,我怕前輩,,,”。
“哈!”胡骨歷爽朗一笑,道“那是多謝衡致兄弟關心了,,,只是,我的承諾卻不得不遵守!所以也是必須要來個了斷的!你不必擔心,有應松婆婆在,,,而且,,,”胡骨歷看了一眼邊上的洛念凌,“嘿嘿”一笑道“而且,還有這天上界層的小姑娘,怕是也厲害的緊,你大可放心!”,洛念凌看了一眼胡骨歷,滿意地“哼”了一聲,卻也是凝神看著那個蒼白的身影,已經暗暗凝聚氣能。
“卻是不知,,,這位,這位兄弟,,,”胡骨歷見嗣硯一路沉默寡言,一時半會還真是摸不透這個少年的底子,只能試探性地看向洛念凌,“他呀!”洛念凌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嗣硯,又看了一眼胡骨歷,調笑道“你還是別指望他了,,,”,胡骨歷愣了一下,乾笑了幾聲,嗣硯也是大為窘迫,倒是衡致卻突然向著應松婆婆跪了下去,這一動作,讓眾人都是一愣,倒是應松婆婆只是一個勁地嘆氣。
“婆婆!”衡致面色悲切而堅定,死死地拉著應松婆婆的手絲毫不肯放開,應松婆婆的臉上滿是愁容卻也是無可奈何,僵持了半響,終於是無奈嘆氣道:“罷了,,,既然你的心意如此堅定,我這老骨頭也就如你所願了,,,”,“多謝婆婆成全!”衡致大喜,就要磕頭謝過,卻是應松婆婆已經將衡致扶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沒有半分言語,抓著衡致的手臂是突然一緊,衡致稍稍訝異,斷斷片刻,已經是大驚失色:“婆婆,你!,,,你!”,應松婆婆頹然一笑,道:“我這一把老骨頭,沒關係,不打緊,,,”,卻是毫無保留地將周身能流源源不斷地輸送給了衡致。
洛念凌看了片刻,看了個明白,也沒有說什麼,淡淡道:“你那麼重的傷,不怕送了性命麼,,,”,“嘿!”衡致淡然一笑“多謝關心,只是,這世上有許多無論如何也要親手完成的事,這就是其中之一!”,“你,你是想?”嗣硯也稍稍明白了過來,有些訝然地看著應松婆婆和衡致,“放心吧,,,事後,我該向你賠禮才是,到時候請你喝酒,你可不要推辭啊!”衡致看著嗣硯輕輕一笑,面上卻是突然一疼,眾人看去,卻是應松婆婆整個身子已經是無力的歪了過去,就像是沒了骨頭一般,衡致趕緊扶住,將老人輕輕地,緩慢地放在了碧綠碧綠的草地上。
“怕是昏過去了吧,,,”胡骨歷看了一眼應松婆婆,又看了一眼衡致,道“應松婆婆,可真是毫無保留呢,,,已經是將周身能流用盡了吧,,,”,衡致重重地點頭,看了一眼安詳的應松婆婆,從胡骨歷手中接過火把,將火把深深地插在了離老人三米左右的地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前輩,,,就讓我,,,”,“知道了!”胡骨歷打斷了衡致的話,面上的神色再次嚴肅了起來“這是你才有權決定的事,,,不是麼,,,”。
“嘿,,,”衡致放鬆地笑了笑,“多謝前輩,,,”,說罷,手上的白光已經倏然亮起,方圓十米亮若白晝,低聲誦唸片刻,手中紫色水晶長劍赫然凝聚成形,卻在同時,一個近乎瘋狂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誰!是誰!是你,是你殺了老師!”。
話語間,眾人都是一驚,更在這一驚的瞬間,那聲音徒然竟是近了一半!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