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習慣了。”
啊!漫修的話音剛落,自己的胳膊上就留下了祁天晴的一排小小的牙印。
“你這是做什麼?”
“哼,‘我既來了,一準會滿足幾位姐姐的需要’,可是你說的?”
原來祁天晴在記恨漫修的妥協,即使明明就是權宜之計。
“你在氣這個?那你的氣性還真大,都快把我打散架了。”
“想得美吧。我會因為那一句話就打你成這樣?”
“我知道,憑空消失了兩年嘛,這不,又出現了!”
“你還敢說!害我苦苦尋了你兩載!要不是我心血來潮,前幾日又回到東京來,恐怕還不知道你的豐功偉績呢!”
豐功偉績?漫修知道祁天晴是指他在宮中宴會中的出名,可是這個詞,似乎用在這裡一點兒也不合適。
“所以你就盯準了周府。可偏偏那將軍回府,周府上下守衛森嚴,你根本無空可鑽,只得在外面固守。今日見周欣然的轎子離府,你便跟了過來。沒想到,跟到了迎春樓,卻見到了我。於是,便處理了這三姐妹中的一個,易容模仿於她,進來見我?”
一下子都被漫修說了箇中,祁天晴倒是有些不服氣了。“別以為你自己有多大的魅力。”雖是嘟嘟囔囔的一句話,卻明顯感覺的出祁天晴的口是心非,她是很在乎漫修的。
“呵呵,我當然知道自己沒那麼大的魅力了,不然,怎麼會見了面就憑白的挨鞭子……哎,好疼!”
祁天晴打他,自然是有原因的。一是出於漫修失蹤多年音信全無的焦躁,二是見他如此狼狽,還低言相求,三,則是為了迷惑門口的偷聽者,只有這樣,她才能和漫修安心的說會兒話。
其實,剛見眾人抬昏迷的漫修進屋時,她的第一反應便是將其劫走的,即使周欣然身邊有武功高強的沈雲城。而那沈雲城欠她的,即使會阻擋,也絕不會痛下殺手,那她就有可乘之機,說不定運氣好,救了漫修,順便還能殺了那個可惡的周欣然!而負責折磨漫修的醜陋的三姐妹的出現,讓祁天晴改變了硬碰硬的想法。漫修既選擇了在周府為奴,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她得先問個清楚,再救人不遲。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當她看到漫修脖頸處那大大的奴字時,連一直未變的救人的主意也打了折扣,因為,她是清楚的,只要奴隸逃了,全國任一處都有權將其抓回,任她易容術再高明,也掩飾不了那烙入面板的奴字的。縱然她能僥倖帶漫修逃過重重追捕,漫修會甘心永遠不能立於人前的生活嗎?
如今,只有打聽出漫修的情況,與其一同商討計策一條路了。
“我能怎麼幫你?”祁天晴不再浪費時間,單刀直入的問道。
“幫我查證幾件事情吧。”
“你說。”
“之前咱們一起去杭州時打聽的金匠郭柏,還有玉匠於男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他們不都被滿門抄斬了嗎?”
“是。你去林家,去找林雨清。我前幾日隱隱聽別人說起他已回府了。見了他,就說託他再去檢視一下當年郭於兩家被殺的案卷,其中記載的式樣圖,讓他看後描畫與我。另外,能的話,再查一下那個偷賜品到杭州滌兵謝忠孝的身份,也一併告知於我。”
“知道了。還有別的嗎?”
“還有,杜雪兒你識得的,是嗎?”
一聽杜雪兒,祁天晴便首先想起了她對漫修的用情之深,不禁眉頭一皺,有些不開心了。
“這時候,你還想著她?”
漫修微微苦笑,道,“有什麼事改日再說。你先去尋了杜芸萱,一併再去杜府。我在宮中贈她一支金簪的,你讓芸萱尋家值得信任的金店,拆開金簪。”
“什麼?”祁天晴一聽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