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隻德化窯八角形白瓷杯在你們這不見了,你說該怎麼辦吧!你今日要不給我個說法,我跟你沒完!”
“在我們這不見了?怎麼可能。”封九家的把頭轉向了甘泉媳婦,“有這事?”
甘泉媳婦眼珠一轉,可憐兮兮的道:“哪有。我們是一個個數著來的,你問武刀媳婦。”
武刀媳婦立馬道:“正是。我怕她們手腳粗實打壞了磕破了,親自點的,從席上拿下多少到這就是多少,一件都沒少。”
封九家的笑著對保柱媳婦道:“你可聽見了。若真是我們這的,我決不賴,要是……”說著她沉下嗓音,一字一頓的道,“要是不是我,你賴在我身上,我也不依!”
保柱媳婦聽封九家的這話,知道她其實也是跟她們一樣,因此把廚房的人都罵上了:“好啊!你們外廚房的人擰成一條繩來欺負我們了!你們這是要逼我是吧!”她眼珠一轉,乾脆撲向了那些已經裝箱子的瓷器,“好啊!好啊!索性把這些都打了。”
於陽此時正端著綠豆湯從她跟前過,她揚手打翻了於陽手中的綠豆湯。湯湯水水的灑了於陽一身。
封九家的重重的在桌上拍了一記:“那你就砸!我交給你的時候是好好的,在你手裡沒了,你自己掂量著辦!大夥兒都讓開,讓她砸!我看她敢不敢砸!”
封九家的確實有氣勢,保柱媳婦被她震住了,她怏怏地收了手,卻不願意嚥下這股氣:“哼!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封九家的,今兒這德化窯八角白瓷杯要是找不到,你就自己掂量著吧!”
封九家的也知道這事是躲不了的,她只是不喜保柱媳婦的那囂張樣,說實話她心裡也急。若不是真的少了東西,誰願意鬧個兩下不痛快,只是那杯子怎麼會少了?是她們這人摸了去?廚房裡都是老人了,誰會那麼沒眼力見做出那樣的事,莫不是於陽?封九家的想到便注視著站在一旁的於陽,那丫頭像是在想些什麼,再想什麼?想埋贓麼?如果真的找不到,到時候就把這個丫頭頂出去算了,反正她無根無基的。
保柱媳婦乾脆坐了下來,她今兒就坐在這兒了,到時候交不上東西,庫房那邊來人催了,看她們怎麼交待。誰她們怎麼說,跟著自己的人都知道那德化窯八角白瓷杯確確實實的不在。
於陽也知道這事別看廚房的人現在佔優勢,如果到時候真的要鬧了上去,倒黴的是她們廚房的人,畢竟東西拿出去的時候一樣沒少,上交的時候少了。如果收瓷器的婆子怕事,再一推,說當時是一樣不少的交給她們外廚房的人了,那是由她們外廚房的人賠了。瞧保柱媳婦那認真的樣子,那東西一定值不少錢吧!還有,武刀媳婦那指名道姓的說卞姨娘。雖然她現在不得勢了,但畢竟是個主子,一頓排骨下來,她們是吃不了兜著走。
於陽才思量著該怎麼辦的時候,見封九家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那種眼神讓她感到很不舒服。這目光就像當年父母要拋棄自己之前的樣子;更像桑媽媽打算被自己賣了的時候。這是一種謀劃的神色。
於陽感到了不安,她不再猶豫,抿了抿嘴,走到巴四嫂身邊,故作疑惑地道:“嬸子,怎麼會少東西?當時收東西的人交給咱們的時候我記得還數了數的,方才咱們裝箱的時候也數了,並沒有不對啊!”
於陽的聲音不算大,但是在這個人人收聲的時候,她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清晰。
巴四嫂愣了下,立馬道:“是啊!”
封九家的立即指了於陽,對保柱媳婦道:“你聽聽,你聽聽。”
保柱媳婦斜眼掃了於陽一下,冷笑著啐了一口:“我呸!那個小丫頭是你們的人,當然替你們說話。”
於陽也不理她,卻是對巴四嫂道:“保柱嫂跟封九嬸都那麼急,一定是了不得的東西!”說到這裡於陽特意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