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憐地摸了摸她的發頂。
鳳兒強道:“誰叫她愛發火,我偏不讓她。大家都是一樣的人,憑什麼讓我讓她。還有你紅綃。”鳳兒話鋒一轉,指向了紅綃,“別一遇到事就哭哭啼啼的,我最見不得你這樣。”
紅綃畏畏縮縮地躲到翠香懷裡,只是不抬頭。翠香忙攔著:“好了,你別說了,看把她嚇得。”她低下頭安撫著紅綃,“別怕。”
這裡翠香她們在說話,妞兒卻拉著於陽:“你還可憐她麼?連你也懷疑上了。我看你這濫好心要好到什麼時候。”
於陽勉強一笑,她還是有些想不明白,周月香的鐲子怎麼會蓋在了鋪蓋下,早先看著她急的那樣根本就不像在作假。還有找著鐲子的那一刻,她幾乎就是撲著過去的,滿心都注意在她的鐲子上,如果是故意的,裝不出那麼真吧。可是……
於陽搖搖頭,這事真是想不明白。
妞兒推了推她:“你又怎麼了。我跟你說,你聽著了沒有。你忘記上回的事了?”
於陽微微一怔,上回的事。哦,她說的是給教桑財讀書的老秀才打掃屋子的事。桑媽媽為了老秀才能好生的教導桑財讀書,每日都叫於陽送桑財去讀書,順便看看老先生那有什麼可以幫著做的。於陽每日都會幫著打掃庭院,挑水之類的,可是日子久了,她便發現有一個學生總是死死的盯著她,那眼睛露著深深的冷意。開始她只覺得奇怪並沒舉得什麼,後來於陽才知道,那學生家裡窮沒錢讀書,便幫先生做事折做束脩,他認為於陽是幫桑財報復他,不想叫他讀書。
想起那件事,於陽不由道:“我沒想到會是這樣。”
“你沒想到的事多著呢!你還沒想到她好好的會賴你。”
於陽一想起自己的好意,卻被周月香倒打一耙有些不舒服,悶悶地應了。
妞兒推了於陽:“我知道你心裡嫌我說話不好聽,可就是這樣的事。以後離她遠些。”
於陽卻道:“我只覺得這事有些奇怪……”
“什麼奇怪不奇怪的。東西找著就是了。看,她進來了。”妞兒本還想說於陽幾句,見周月香步履蹣跚地推門進來。
想是跪得太久了,周月香面色蒼白,汗溼的頭髮貼在腦門上,人顯得乏力之極。於陽起身想要上去問兩聲,卻被妞兒拉住了,妞兒衝著她直搖頭,暗道:“你忘了我方才說的話了?”
女孩子們都停了話,靜靜地瞧著周月香走進來,看著她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抱著水壺往口裡灌茶。她一定是渴的厲害,有些不要命地喝著。她喝得太急了,一口嗆著,沒命地在那裡咳著,彷彿要把肺都要咳出來似的。
於陽看著有些不忍心,走上來替周月香拍了後背,為她順著氣:“你沒事吧?”
周月香這次沒有推開於陽,她靜靜地享受著於陽為自己順氣,這個時候翠香也走了過來,變戲法似的摸出一個饅頭遞了過去:“給你。”
周月香狠狠地謳著翠香,只是她的喉嚨卻發出一聲響,周月香頓時紅了臉,掩飾地拿起茶壺繼續喝水。
翠香聽了那響聲,知道她是餓了,微微一笑,仍舊把饅頭塞給她:“吃吧!專門為你留的。”
周月香實在是餓得厲害了,伸手想接過來,卻瞧見鳳兒對著她譏諷的笑著。她頓時一鬧,甩手道:“拿走,我才不要你裝好心。”
翠香嘆了口氣,蹲下身把饅頭揀了,擱在桌上,還要勸周月香兩句,卻被鳳兒拉著離開:“翠香姐,你那麼好心做什麼?你對她好,她還把你那心當成驢肝肺。”
周月香越來越不耐煩,一想起今日的事,她就不由地惱火,都是她們倆鬧的,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倒叫她成了壞人。她重重地拍了桌子道:“你說什麼呢!”
“我說你把翠香姐姐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