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鞋面子,摸上去有些薄,是春鞋。
“怎麼是春鞋,現在就準備麼?”
妞兒瞧了瞧,揉著眼睛,她坐了一日的針線眼睛不舒服,脖頸後也是僵直地:“這是我悄悄準備的。太太只吩咐讓做棉鞋,我只是趁這個機會提前做而已。”
於陽佩服得看著妞兒。這還有兩個多月呢,沒有任何人說,她現在就準備上了:“你真細心。”妞兒這樣,一定能引起蔣氏的注意力,日後一定能達成她的願望的。
妞兒苦笑一聲:‘你以為就我一個?那些姐姐們早就準備上了。剛過冬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準備上了。只是大家不敢明著來,怕叫人知道了笑話,可又怕自己晚了,落在人後頭。
於陽只是笑了笑。她挪過身子,為妞兒揉著後頸。那一塊的肌肉很硬,她輕緩地為妞兒揉捏著。
妞兒舒服得哼了一聲。太舒服了,她示意著妞兒再加些力氣:“好舒服陽妮子。好多日子沒這樣舒服了。”
“你少做一些。既然不會選上你的東西,你何必費那麼多的心思。那鞋底子繡那麼多的花做什麼?再說,若是老爺不穿,你這不浪費了麼?還不如給夫人做,到時候就算夫人瞧不上眼,還能留下自己穿。”
妞兒本還想說於陽什麼都不懂。可是當於陽說到給蔣氏做鞋的時候,她腦子裡閃過一絲精光。她有些清楚了。大家都指望著自己為老爺做的鞋在太太面前露臉,得到太太的親睞;可是卻遺忘了,她們真正的主子是太太。她一切要為太太著想。陽妮子說的是,在這個大家都為老爺想著的時候,自己卻為太太做鞋,那又是另一番景象。說不定反而能引起太太的注意。
妞兒一把握住於陽的手,滿口道謝著:“陽妮子。多謝你了。多謝你了。”
於陽含笑地握住妞兒的手。她不過是點了下,妞兒就想明白了。她還怕妞兒會一根筋轉不過彎來。妞兒能想明白真是太好了。
妞兒笑著道:“等這雙鞋做好,我給你做條汗巾子。你要什麼花?牡丹還是芍藥?”
於陽才要說。但聽得外面有馬蹄聲。
兩人愕然地互望著。村子裡有馬?馬在這個村子裡是件稀奇的的東西,所以昨日桑壽回來的時候,才有那麼多人瞧熱鬧的看著。這時候還有馬?
還沒等她們倆反應過來,就聽見有人在叫道:“桑壽,桑壽家在這麼?”
桑家的孩子哄叫著跑了出去,桑壽也從屋裡走了出來。一見到從馬上跳下來的那人,桑壽忙迎了上去,當胸給了他一拳:“巴大哥,你怎麼來了?快裡面請。”
巴青攔住了桑壽。正色道:“不用了。你趕緊跟我回去。老爺招府上所有十八歲以上的男丁回府。”
桑壽拉著巴青:“巴大哥,是什麼事?”召集府裡所有十八歲以上的男丁。這讓桑壽有些摸不著頭腦。
巴青搖搖頭,壓低聲音:“我並不清楚。今早老爺本來同幾家叔伯兄弟一起聽戲,宮裡來人把老爺叫了回去。老爺未時才回來,回來後就讓人查花名冊。我特地來叫你的。快回去吧!酉時點卯。快點。”他湊到桑壽的身邊,“你若是想建功就快些。”
桑壽瞧了瞧天色,這已經是申時二刻,騎快馬還能趕上。他點點頭:“我同娘說一聲。”
巴青一把拉住他,衝著他搖頭:“這是軍機。”
桑壽受過訓練,曉得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他閉嘴不談,只進去同桑媽媽說有差事。桑媽媽到也爽快,這英國公府的人騎馬來找兒子,可見兒子在英國公府還是混的不錯的。在家待著什麼也不是,還不如去府上,好好當差。
於陽出去還想問桑壽是個什麼情況,可是桑壽一句也沒透露,只是說有事,歉意地同於陽拜拜手,便跟巴青同乘一匹馬而去。
桑壽的匆匆離去,讓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