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穆時風先前威脅槐花的時候,聲音裡透露出的很厲,還有他身上冒出的獰氣,讓遠在屋裡的她都感到害怕。這個同她拱手示意,彬彬有禮的穆時風是那個拿劍威脅人的穆時風麼?
想一想,平實溫潤地人發起狠來。比那些面露兇狠的人還要可怕。
還有桑壽,他先前說那個剝皮的事,他是從哪裡知道那麼怕人的刑罰,難道說這府裡真的有這種惡毒的刑罰?還有那個槐花,雖然她跟著自己來到了這,可她罪不致……尹大娘會怎麼處置她,槐花無緣無故地失蹤,她母親就不鬧,府裡要怎麼處理?
於陽回到佛堂,此時太太蔣氏並沒有走,她在同皮姨娘一起抄**。那是皇后交待的,就算是有皮姨娘這樣的人代筆,但她也必須親自抄幾份。蔣氏真正能靜下心來抄經的時間少之又少,因此,這一天佛堂裡很安靜。不在跟前伺候的丫頭,都去了別的屋坐了,圍在一起說話。
於陽經過廊下的時候,正遇到木槿端著茶盞出來。她只對木槿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她沒有去審視木槿。在弄不清木槿讓人跟蹤到底是為了什麼,她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上。
木槿看到於陽卻是十分的親熱。她笑著將手中的茶盞交給身邊的小丫頭,笑著同於陽道:“你到哪裡去了?姨奶奶找了你好久。”
她都派人跟著自己,還要問自己。是了!槐花被尹大娘帶走了,她是不會知道自己行蹤的,想來她還在等槐花的訊息。於陽嘆了口氣,故作煩惱地道:“尹大娘找我。”
於陽為難的抿了嘴,抱怨道:“木槿姐姐,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時姨娘見紅這都多少日子了,尹大娘為什麼還找我問那天的事,那件事不是已經結束了?為什麼還要找我?如果我真的是害時姨娘見紅的兇手,太太怎麼會把我放了,你說是不是木槿姐姐?”
原來,尹大娘帶走於陽是為了時姨娘見紅的事。木槿點點頭,她心中冷笑,你當然想不明白,放了你,不過是太太權宜之計,並不是說你就不是兇手。太太指示尹大娘在暗地查這件事,你以為結束了,那就是了,若不是這樣,你們這些兇手怎麼可能放鬆警惕?
木槿心中冷笑,面上卻依舊笑臉靨靨,她拉住於陽的手:“想來只是問問。你別擔心。”她拍了拍於陽的手,溫言安撫著她,“看你臉白的,尹大娘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你嚇成這樣?”
她臉白?她臉什麼時候白了。不過於陽依舊撫上了臉,故作驚訝的道:“沒有啊。尹大娘沒說什麼啊?”於陽面上浮現出一絲的恐懼,不過她畢竟不常做這樣的事,做的並不自然,但是在木槿看來,於陽的不自然,只是在強裝而已。
木槿也不想再知道什麼,想來也不過是嚇人的事情:“只要不是你的錯,尹大娘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可是,木槿姐姐,尹大娘真的很怕人。我一看到她腿都軟……”於陽的話還沒說完,木槿身邊的丫頭已經笑了出來,她們似乎對於陽的反應不屑與顧。尤其是一個穿著粉色桃花紋棉比甲的丫頭笑聲格外尖銳。
木槿微惱地轉過身子,訓斥道:“你們笑什麼?是誰那日見到尹大娘直接坐了下去?”
丫頭們非但沒有收聲反而笑得更歡了,大家都對著那個身穿粉色桃花紋棉比甲丫頭指指點點,再看那個丫頭則是紅了臉。
於陽只是輕輕勾起了嘴角,並沒有當成什麼。
丫頭們清脆的笑聲顯然叨擾了在屋裡抄經的蔣氏,顯然她坐的不耐煩了,好奇地朝外頭瞧了眼,打發了人出來。
“太太問了,什麼事笑得這樣開心。”出來的是木樨。
木槿只是聽了木樨問的話,便曉得蔣氏沒有惱,她走到木樨身邊說了幾句,木樨瞧了她們一眼。目光又落在了於陽的身上,不過只是一瞬間,隨即便收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