綃將自己騙到屋子裡把她關著,這就已經預示著不好的訊息,現在……她要想想自己該怎麼保全。
來到一間小院子,那已經是燈火通明,幾個人當中站在院子中,十幾個人垂首站立在廊下。屋門大開,可以清楚的看到屋裡的情形。蔣氏身著月白色繡金流雲紋長身褙子,下著寶藍色鑲銀邊馬面裙,面色嚴肅。
尹大娘帶著於陽悄然走了過去,暗地推了她一把,她的力道適中,沒有令她往前衝,也沒有令她顯得很突然,只是令她過去同站在院子中央的人並排站立。
於陽垂手站立著,這的氣氛很不好,低低地,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於陽很不喜歡這種毫無預警地氣氛,會令她感到更加的恐怖。
這種折磨持續了很一會兒,是蔣氏先開了口:“也想了這麼久了,也該想出了點什麼來了!都說說吧!”
蔣氏的話才一落音,鳳兒就慌著站了出去,只是她腳不聽使喚,只邁出一步便摔倒在地,她來不及站起來,手腳並用連連爬了過去,一直到臺階下。她指著翠香,嘶聲力竭地道:“太太,是她,是她!是她害了小世子的,我親眼瞧得真真的。不信您可以叫人來問問,她成天就曉得使陰招,看著太太待見我了。總是下毒手……”
“她胡說!”翠香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地磕頭,拼命地搖著頭,滿口地否定著,“太太,我連小世子的跟前都近不得。小世子身邊是她做主,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旁人不敢回一句。除了餵奶,就是溫嫂子輕易也不能靠近,溫嫂子,您說是不是?”
溫嫂子也跪了下來,連連道:“正是。”她似乎一口氣要把自己跟鳳兒的隔閡都抖出來,犄角旮旯地事都說了出來,“太太讓小的做小世子的奶媽子,是小的福分,小世子就是小的命,小的事事都要親力親為。只是鳳兒什麼也不讓小的做,她總是說她是屬羊的六月生的……”
於陽只覺得奇怪,跟自己關在一處的時候溫嫂子並沒有表示鳳兒是害男嬰的兇手,為什麼現在這麼說?木槿將她帶出去後發生了什麼?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蔣氏發作了起來:“什麼屬羊的六月生的。放屁!我看你們還是執迷不悟,打!給我打!不用刑,看來你們是不會說實話的!”
那站在廊下的十幾個人立即走了過來,拖板凳的,拿板子的……動作極為熟練地鳳兒翠香溫嫂子拖上了板凳。
她們三個大叫著冤枉,翠香叫嚷的聲音最大:“太太,我冤枉,我是冤枉的!”
“你冤枉!”蔣氏冷哼一聲,“蒼蠅還不盯無縫的蛋。你若是好的,誰會說你半個字?打!”
一板子下去,翠香疼得大叫起來:“太太,鳳兒是故意的,她怕我把她做的事說出來,要殺我滅口!”
“你胡說。我行的正坐的端……”
“我胡說?那天你拿著小世子的衣裳做什麼?你怎麼把小世子的百衲衣拿到外頭去?!”
兩個人在那裡爭論時行刑人的板子已經放了下來。
蔣氏站了起來,顯然翠香的話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不僅僅只是蔣氏,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被翠香的話所吸引。
蔣氏從屋裡走了出來,站在廊簷下:“什麼百衲衣?你說!”在她的示意下,一個僕婦抽出身上的汗巾子堵住了鳳兒的嘴。
翠香畏懼地瞧了一眼,張口便道:“那天我瞧見鳳兒拿著小世子的百衲衣從外頭走進來,我當時還問了句,鳳兒罵了我兩句,說原是送到皮姨奶奶那唸經的。”
蔣氏哪裡聽不出來,她罵了句:“後來呢?”
翠香忙解釋道:“我想說的,可是鳳兒當即就尋了我不是,把我關了起來。”
說話間就有人應了翠香的話,卻是牡丹,她上前一步:“太太,確實有這樣的事。平常我們都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