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陽心裡頓時緊張不已,他這是……要滅口?嘴巴被捂住的於陽只能扭動著身軀抗議著。穆時風的手臂收的很緊,他輕輕地搖著頭示意她不要出聲。
也就是在這的同時,樓下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著像是有不少人。
“你確定她進來了?”
這個蒼老的聲音,於陽聽得出來,就是剛剛遇見過的麻家的。不過。於陽卻是奇怪,是什麼事要這位麻家的來找自己。
“是。我瞧得真正的,您不信,問盧嬸子。”
水香為什麼帶了麻家的來,還說是見到了自己,這又是為什麼?自己犯了什麼事麼?
接著又聽著一個人****的聲音,那是盧家的聲音:“麻奶奶,是真的。她確實是來了庫房,要了七兩麝香。我哪裡想到,她是要去做那樣的傷天害理的事。是我該死,她說她是皮姨奶奶身邊的丫頭,我當時就信了,而且她身上又穿著十樣錦的披風,我沒想到皮姨娘的丫頭怎麼會幫太太來取香料。我真是該死。”
“你當然是該死。她是皮姨娘的丫頭,怎麼會穿十樣錦的披風。”嬌叱地聲音正是出自木香的口中。
“是是是。我該死,我該死。可是,可是……我真以為是做香料的。皮姨娘每個月也領麝香,我……”盧家的現在就是有一百張口也說不清,她現在是倒了黴,不管怎麼樣,她都是做錯事的人。只盼著能早日捉住那個死丫頭,也好讓自己立功贖罪。
於陽徹底地楞在了那裡。聽著她們的意思,像是自己有預謀的去了庫房,設計要了麝香,再然後做了什麼壞事……
可是那披風明明是木香讓自己穿上的,而取香料也是她讓她過來的,怎麼這意思又成了她打著太太的名號,‘偷’來的。
木香是要陷害自己?可是為什麼要陷害自己?
於陽的呼吸有些急促了,氣息全部落在了穆時風的手背上。
穆時風低頭看了於陽一眼。沒有動。
樓下傳來亂亂地腳步聲:“沒有,樓下沒有。”
麻家的抬起頭朝上瞧了一眼,揮手:“到上面去找。”
穆時風將於陽迅速塞到一道簾子後面,自己則信步走了出去:“誰?”他的聲音很低沉,帶著一絲命令,九分提防。如果不是知道,他一直就站在自己身邊聽著,於陽真的會以為他是才發現有人進來。
麻家的詫異地抬起頭,看著站在樓梯口的穆時風,笑著點點頭。到是其他人,對穆時風的出現有些驚愕,不過很快便成了欣喜,紛紛地跟他打招呼。
“麻嫂子。”穆時風撩起長袍,信步走下樓梯,對著麻家的額首致意,“這是……”
於陽突然明白為什麼穆時風要說那一聲“誰”,為什麼他要走下樓,為什麼對麻家的說“您這是……”
他其實是在向那些人表現明遠樓裡除了他再也沒有別人了。可是他為什麼要幫助自己?他不是……於陽有些迷惑了,她有些弄不清了。
麻家的還打算往上瞧瞧。卻見穆時風手中的劍已經伸出來。她是府裡的老人,知道穆時風的意思是什麼,說不定,老爺的一群幕僚就在那上面商量什麼事。今天是闖了大禍了。
麻家的忙道:“沒什麼,找個人。想來不在這裡。我們走吧。”
麻家的板著臉走出了屋子。突然回頭厲眼射向了水香。水香嚇得撲倒在地,抖著身子道:“真的,麻奶奶我真的瞧見她在這裡的。”
麻家的沒理會水香。水香只覺得冤枉不已,她親眼瞧見於陽進了這明遠樓,為何只有穆時風,難道穆時風會包庇個小丫頭?還是個不認識的丫頭?
穆時風再次走上了樓,他沒有急著叫於陽出來,而是走到窗邊,注視著麻家的帶人離開。這才走到簾子邊:“出來吧。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