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於陽只得應下,收拾了兩件衣裳便跟著麻家的去了。而木香卻說太太還有話要同皮姨娘說,便留了下來。
一路上於陽都覺得奇怪。太太身邊怎麼可能缺丫頭使,聽說這府裡沒有差事的家生女兒還有很多,要真的缺,一挑一大把,怎麼可能單單跑到皮姨娘這裡把自己要過去,她會做什麼,仔細想一想,她真的是什麼都不會做。再說。就剛剛送過來的能兒,瞧上去也很機靈,難道她就不能伺候太太,把自己要過去,再送個過來,這不是很麻煩麼?又說是要去佈置佛堂,那位麻家的說的話怎麼前後矛盾?
於陽的步伐越來越慢,漸漸地落後了好一大截,麻家的不耐煩地回了頭:“還不快走,磨蹭什麼?”
於陽忙跑上前,賠笑著道:“大娘,太太叫我過去做什麼?我什麼也不會,粗手粗腳的,如果是打掃院子,我還會,若是伺候……我……”於陽褪下僅剩地一隻鐲子,順勢塞進了麻家的手裡,“大娘,您就發發善心,指點我吧。”
麻家的反手將鐲子退了回去,似笑非笑地道:“做什麼,你過去就知道了。收起你的花花腸子。太太可不比皮姨娘,叫你們隨便就糊弄過去了。”
於陽楞了。這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糊弄?她什麼時候糊弄了皮姨娘?或者是說糊弄了太太,難道麻家的說的是……難道是那次‘無賴’樂姨娘的事?可是都過了那麼長的時間,如果是那件事,為何單單隻要自己一個過去?
麻家的推了於陽一把:“快走!”
這一推,讓於陽心裡的感覺越發的不妙了。到底是什麼事?而留下的木香又有什麼話要同皮姨娘說的?
到了蔣氏的正院,卻沒進正房,而是在一間小耳房坐著。 那裡已經坐著一個女子了。
於陽有些驚訝地看著坐在裡屋的木香,現在的她已經換了一身白綾襖子,大紅遍地金比甲,翠藍緞子裙。她不是留在皮姨娘那,還有話說。為何她還在她前面回來?她跟麻家的走的路並沒有繞路,為何木香會提前回來?
木香看著於陽微微一笑,笑著道:“你來了。這就跟我過去吧。”
木香叫了於陽跟自己過去,還帶了幾個丫頭,那些丫頭手裡都捧著東西。木香披了件大紅色十樣錦披風,扶了個丫頭走著。大雪地裡,大紅色的披風映在雪地裡好不醒目。
木香身邊打傘的丫頭瞧於陽盯著木香身上的披風,傲慢地道:“這是太太才賞下的。不是你這種人能得的。”
於陽被看出了心思,不好意思地笑笑。木香不悅地瞧了丫頭一眼,笑著道:“這是太太的,這些日子我總往外頭跑,太太怕我冷著,特地賞了這件。”
於陽點點頭:“木香姑娘,這是……”
木香笑道:“叫你來也不是為了旁的什麼事。聽說你常在皮姨娘跟前伺候,西北角的佛堂收拾好了,要派人過去安放佛經,法香。想了想,這滿府裡,除了皮姨娘跟前的丫頭,也沒人會做,就叫了你來。”
於陽沒聽仔細,只是在想,原先不是說西北角的佛堂修好,蔣氏帶著樂姨娘住過去麼?樂姨娘的丫頭這幾個月到是跟她們相安無事,有時候遇見,還會顯擺幾句,滿口都是自家的姨奶奶等開春就要搬新地方了,怎麼換成了皮姨娘過去?
於陽點點頭,再也不去瞧旁的,暗暗地記下去西北角的路線,走了很是有一段距離,大概來到了府裡最西北的地方。木香一到那裡就被人圍得團團轉,這裡的人都找她回話,少了什麼東西,都問她要,她開了口,那些人才去領。於陽看著這麼能幹的木香很是羨慕著。那些人少了木香好像什麼事都做不了一樣。
忙了好一陣子,木香才算稍稍清閒下來,她側了頭笑著對於陽道,指著一個小丫頭手裡的東西:“這些都是佛經,要你親自安放。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