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噠噠人就來了?”
妞兒猛地那一拉於陽才回過神,再看著緩過神的一臉茫然的於陽,她覺得自己實在是最快了:“你想什麼那麼出神?大過年的,你一副悶悶不樂的。我方才出去,見那些個護衛也是不苟言笑的。這哪裡像過年?咱們那時候就是被罵,都不哭,強笑著也要過年的。”
於陽一想起以前大過年的自己跟妞兒被桑媽媽打,打的那樣難受,她們倆還強笑著過年的樣子,不由嘆口氣:“記得。那時候是覺得要開心,只有我們越開心,她們才不會欺負咱們。現在……”
妞兒原本想拉著於陽說說變好的日子,卻不想讓於陽想到更難受的事情:“現在,現在咱們才越發的要開心才是。我在太太跟前,想哭都不能好好的哭,就是笑,也不能好好的笑。所以,陽妮子,今**一定要陪我好好的笑笑。”
於陽用力地點了頭:“咱們是要守歲的,可是要做什麼呢?咱們倆要做什麼呢?”
妞兒拉過於陽,從自己的針線筐子裡翻出幾塊小石子:“你看這個。”
“抓石子?”於陽一下面明白過來,她並不是對抓石子的遊戲感到興奮,而是對妞兒拿出的這幾枚石子感到興趣。石子溫潤滑膩,只看表面有些像玉石,可是並不是玉石,玉石沒有這樣奇怪的顏色,那上面還有明顯的花紋,“這是什麼?”
妞兒搖搖頭,將炕桌上的東西清理了:“我也不曉得,原是有個官太太來瞧太太,這些是那官太太賞的,她們都瞧不上這些。就落到我們的手裡,我也分了幾個,瞧著怪好看的。我原先還想著拿出去讓人雕個什麼東西,穿個眼戴,可是這幾下一鬧,也就忘了,今日正好拿這個來玩。陽妮子,你別看了,你若是喜歡,我待會都給你,你且搭把手。也不知道她這是要做什麼?帶了那麼多的花樣子,也不看看是什麼,這些大花的,老爺會用麼?這個是……”
於陽瞧了一眼道:“這是給英國公的鞋面子,方才紅綃讓我選的。”
妞兒將鞋面子一甩:“她到會上杆往上爬,還輪不上她,就先殷勤了,陽妮子,她有沒有問你該怎麼做鞋?你同她說了?”
“沒有。我同她說那些做什麼,我記得她是跟你一樣都是二等,這次怎麼會挑了她過來,比她有資歷的多的是。”
妞兒攤了手:“我哪裡知道,她平常都不說話的。哪個問她都沒個話出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太太突然就抬舉了她。為了這個不曉得有多少人在背後裡說話,原想著她當了二等後會卯著勁兒的往上趕,什麼都沒有。在太太跟前就沒看她往跟前湊過,哪裡像在統萬城那會兒,還真是威風。我都看錯了她。”
於陽道:“我也沒想過她是這樣的。”
“所以老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府裡頭就沒有幾個能相信的人。”妞兒憤恨地說著,說完了,又輕輕地給了自己兩下。“都說要說高興的事,又說了這個,不說了,陽妮子,咱們來。”
輸了的要被刮鼻子,兩個人先還小打小鬧算是意思意思,最後也不知道是誰最先下了重手,到越玩越真了,到了最後,誰也不肯讓颳了,兩個人鬧來鬧去,也忘記先前到底是誰輸了,只是按著一個就撓癢。
正鬧成一團,有人刷地掀了簾子進來:“老爺出了事,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裡耍鬧!”
卻是紅綃回來了,於陽跟妞兒收了聲,慢慢地坐了起來,抬手打理散落的髮髻,妞兒瞧不慣紅綃的那副嘴臉,冷笑一聲:“你到是忠僕了。我們就是有外心的了。”
“哪個同你說這些,等會我再同你們算賬!”紅綃沉著臉。
於陽方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沒有開口,聽著紅綃這話,脾氣也上來了,她整理了衣裳,盤腿坐好:“你怎麼曉得老爺出事了?都沒有人說老爺出事,你在這嚷什麼?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