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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哥兒陪著笑說道:「花想容天性簡樸不好奢華,所以這屋裡簡陋了些,還請王老爺將就一下。」

丁謂冷冷的看了鶯哥兒一眼,抖了抖衣服在蒲團上坐了下來。他傲慢的說道:「簾子後面的人就是剛才彈琴的女子嗎?」

屋子裡寂然無聲,簾子後的人影動都不動,丁謂有些疑惑的問鶯哥兒:「她是啞巴?」

鶯哥兒微微一笑說道:「王老爺,花想容雖是風塵女子,但生性高潔從不與粗鄙之人說話,王老爺若是能證明自己同是高雅之人,她自會開口。」

「好大的排場,」丁謂冷笑了一下,「那我要怎麼做?」

鶯哥兒拿起案几上的筆遞給丁謂:「花想容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王老爺不妨用這紙筆和她吟詩作對,老爺是不是她的意中人,到時她自有評判。」

丁謂心中有些惱怒,他向來自視甚高,怎麼肯屈尊去討好一個妓口女,可他不得不承認這個花想容已經徹底吊起了他的胃口,他更是非要見她一面不可了,若是本人不過爾爾,他今天非羞辱她一番不可。丁謂略一沉吟,對方不過是個妓口女,跟她做些文字遊戲足以。他帶著些輕蔑在紙上寫下:「稻梁菽,麥黍稷,這些雜種,哪些是先生?」

丁謂寫好後,鶯哥兒捧起紙輕輕吹了吹墨跡拿到了竹簾後面。丁謂有些得意的等著,但不過一會兒工夫鶯哥兒就捧著紙從竹簾後出來了,似乎那花想容想都沒想就信筆寫來。丁謂一看,剛才自己寫的那行字旁多了一行蠅頭小楷:「詩書易,禮春秋,許多正經,何必問老子!」

字雖娟秀,卻暗藏力道,恰如剛才的琴聲,字裡行間的嘲諷之意撲面而來,丁謂驚訝的同時更加惱怒,今天他非銼銼這個婊口子的銳氣不可。他立刻拿起筆龍飛鳳舞的寫道:「藺相如,司馬相如,名相如,實不相如。」

這回簾子後面的人對的更快:「魏無忌,長孫無忌,彼無忌,此亦無忌。」

這回花想容的下聯更加言辭鋒利,那不客氣的語氣完全不似女子,她的傲慢非但沒有激怒丁謂,反而令他興奮了起來。丁謂自幼過目不忘,過人的天賦讓他一直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身居宰執之位,如今卻連現在的位置都可能不保。劉娥為了自己的利益打算把他一腳踢開,那個婦人根本不明白,這個天下有些事情只有他丁謂辦得到,如果少了他丁謂對於朝廷會是多麼大的損失!丁謂自認他是為了自己的抱負,才鋌而走險與耶律奇珍聯手,這都是劉娥逼他至此!而今天他竟在青樓裡遇到這樣一位奇女子,她的境遇與自己何其相似,身負才華卻屈居青樓之中,剛才那支曲子讓丁謂心中湧起一種遇到知音的感動,她寫下的文字中那掙扎反抗的味道更是引起了他的共鳴,他突然對這位連聲音都沒聽過的女子有了一種親切感,他恨不能將他的境遇、他的抱負、他所有的一切立刻向她傾訴。為了確認彼此的心意,他還要試探她最後一次。

丁謂嚥了口吐沫,用微微發抖的手提筆在紙上寫道:「雨過月明,頃刻呈來新境界。」

片刻功夫,下聯便來了,丁謂一看猶如被擊中般心臟劇烈的跳了起來。

「天昏雲暗,須臾不見舊江山!」

沒錯,他要報復,他要反抗,他要在如今的逆境中拼出自己更輝煌的未來!

丁謂豁的一下站了起來,他大聲說道:「簾後的姑娘,還請撤去簾子一見!」

簾子後面傳出一個含糊的聲音:「你真願意一見?」

那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不像一般妓口女那樣粘糯。丁謂沒有猶豫用力點了點頭:「是。」

「既然如此,那我就遂了你的心意吧!」

竹簾突然從空中掉了下來,這一刻丁謂立馬失聲叫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竹簾後哪有什麼花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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