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嗎?」
屋子裡一個聲音嚇了韓煙翠一跳,她坐起來看到天上紅蓮如一隻大鳥一樣蹲在窗臺上。
「你來幹什麼?」韓煙翠問道。
「你在想什麼?」天上紅蓮從窗臺上跳下來走了過來,「今天你聽到花拙齋這個名字後就變得有些不對勁。」
韓煙翠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她沉默了片刻後才說道:「你怎麼會知道他?」
「現在汴梁發生的一切都跟那個人有關,他是一把鑰匙,也許他知道很多,但恐怕他不會輕易說出來,除非是一個他熟悉的人去問他。」
「他在汴梁?」韓煙翠急急的問道。
「是,在一個跟望春樓很相似的地方,過著跟你很相似的生活。」
韓煙翠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他沒有做官嗎?」
「恐怕沒有。」
「他過得不好嗎?」
「看上去糟透了。」
韓煙翠難以置信的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我知道他在哪兒,如果你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去問他本人。」
韓煙翠的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情,過了許久她才緩緩點了下頭:「帶我去見他吧。」
花想容躺在臥榻上抽著他的煙杆,罌粟燃燒的煙霧緩緩上升在他的頭頂盤旋,他失神的看著煙霧翻起的漩渦,隔著煙霧題有「奇俊花郎」的那幅字有些模糊不清。十年前那些輝煌的日子化為幻覺從煙霧中向他湧來,花想容沉浸在往日的回憶裡難以自拔,他希望過去的幻夢永遠不要醒來,最好就讓他這麼死在美好的往事裡。。。。。。
他手中的煙杆突然被人一把奪走,花想容猛地睜開了眼睛,罌粟令他昏昏沉沉渾身無力,他費力的睜開眼睛,半天才認出煙霧中那個人影。
「是你這個蠻子?」花想容笑了一下,「讓我想想你叫什麼,天上紅蓮?怎麼突然來找我了,難道你對男人有興趣了?」
天上紅蓮聞了聞手裡的煙杆:「換了支新煙杆,沒有血的味道了,你的舊煙杆我不是還給你了嗎?」
花想容聞言渾身一震:「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天上紅蓮微微一笑說道:「別害怕,我不會把你扭送官府的,我只是對你、還有最近發生的一切很感興趣。」
「那你一直保持你的興趣吧,我沒什麼可以告訴你的。」花想容冷冷的說道。
「我也不覺得你會告訴我什麼,我今天來是帶一個人來見你。」
「帶一個人?」花想容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天上紅蓮推開了房門,韓煙翠出現在門口,花想容慢慢從臥榻上站了起來,他怔怔的與韓煙翠對視著,兩個人眼中的神色都十分複雜。
韓煙翠想說點什麼,但嗓子卻乾澀的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她幾次張了張嘴,終於發出了顫抖的聲音:「拙齋,是你嗎?」
花想容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他怔怔的向後退去,韓煙翠向他急走了幾步急切的問道:「拙齋,真的是你嗎?」
「別過來!」
花想容突然發出歇斯底里的喊聲,他尖叫著躲到了臥榻後面,隨手抓起什麼東西就瘋狂的扔出去。韓煙翠跑過去從背後抱住他大喊道:「拙齋,拙齋!你這是怎麼了,我是韓煙翠,你好好看看我啊!」
「你滾!滾!不要看我!我不認識你!」花想容用手捂住臉瘋狂的哭叫著。
「你這是幹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讓我好好看看你!」
花想容的身子瘦弱到連韓煙翠的力氣都無法抵抗,韓煙翠硬是扳住他的肩膀把他轉了過來,她用力把他捂著臉的雙手拉開:「拙齋,你倒是看看我啊!」
「滾開!」
花想容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