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總想寫虐文……大家就讓我虐一虐,虐虐多健康,主要是寫到N久以前的事情。
一個孩子,瘦小得難以形容的孩子,蹲坐在井水邊,埋頭清洗著那堆成一座小山的衣裳,雙手凍得通紅,那枯瘦的身板子只有一件外衣裹身,劇烈顫著,頭卻沒敢抬起來,一遍遍搓洗著那成堆的衣服……
忙完了一切,那平凡的小臉不由得露出一絲笑,輕輕鬆了口氣,冷得直直顫抖,只得將洗好的衣服放進桶子裡,吃力地抱著,隱約可聞其餘的下人們聚在一塊兒的歡笑聲。這種日子,下人們一般是得了主子的赦令,燒了些酒,在屋子裡取暖。只是,這事兒總得有人做,自然便落到了這最偏院,平日睡在廚房的小棄兒去擔。
說來,不久前,照料這棄兒的老太婆走了,落下了那剋母的娃兒,留在這分宅裡,一干下人們自知主母對這棄兒頗是厭惡,人性便是如此,只覺得欺負了他,地位便稍稍高貴了起來,即便是心中難忍,也無人願意為這孩子說上幾句話。再者,瞧那孩子不曉得反抗的呆傻模樣,便變本加厲起來。反正不管是主母還是那尊貴的爺,無人眼中是容得了這小棄兒。
就算真是欺負他,上頭也不會怪罪下來。
一切,總是如此地理所當然。
只是,無人知曉,那孩子不曾反抗,必然不是因為他習慣他人如此這麼苛刻自己,只因為那照料自己的阿婆死前,抓住自己的手道:“一定要忍下去……乖,聽話……爺總會……總會疼你的……”
爹爹……
聽話的話,爹爹就會對他好……
小孩兒凍得雙唇發白,想到此處,心中只覺得一暖。
“快,下去準備,爺來夫人小姐和少爺了,這團圓飯是少不了的,夫人特意吩咐了──”小孩兒走進廚房,稍微溫暖,那分宅的大管事在那兒急急吩咐著,只是,小孩兒聞言,心中一跳,急忙上前,巴巴地瞧著。那大管事瞧了過來,嫌惡地踢了小孩兒一腳,直把他踢到了邊上去,撞到了桌角。小孩兒也不敢呼痛,急急站了起來,東歪西倒地靠到了一邊,才小聲地道:“我、我、能做……做什麼?”那大管事自然知道這小娃兒是什麼來歷,心中何其厭惡,惡聲道:“你別以為我會讓你到前院去,這夫人可是吩咐過了,爺極是不願瞧見你這奴兒,這廚房開夥,柴是少不了的,你就去後處把柴都搬來了。”
小孩兒聽那一句──爺極是不願瞧見你這奴兒,臉色煞白,手緊緊抓著衣角。
爹爹不願瞧見我……
是不是我不乖?可是,我都有做事、每一件都做好了……
是不是把柴搬來了,爹爹就願意瞧見我了?
只是小孩兒還沒來得及問出口,那大管事臉色一冷,將那孩子硬生生給攆了出去。那小孩兒輕輕揉了揉發疼的額,已經腫了一塊。然而,一想到能見到那人,心中萬分雀躍,彷彿忘去了身上的傷,連忙走到那後頭的柴房去,將那成堆的柴木一個個捆好,赤腳在雪地走著,吃力地搬來。
手被麻繩劃出了道道血痕,雙腳已經凍得裂傷,只瞧那孩子狼狽地忙到了夜幕悄臨,最後只得那廚子一個掌摑,給趕出了廚房。
餓極冷極。
只是……
小孩兒心頭一顫,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漫無目的地走到了前院。抬眸的那一瞬間,小孩兒頓了頓,只因瞧見了那一片白茫茫之中,那絕美的身影,卻是微微笑著,立於那橋上,手中抱著一個粉雕玉鐲的女孩兒,身邊同樣一個男孩兒拉著男人的手,不知說著什麼,歡喜笑著。
爹、爹爹……
“啊!爹爹──瞧!”男人懷中的女孩兒倏地臉色一變,指著小孩兒,唇氣鼓鼓地嘟著,男人身邊的男孩兒同是怪異地往小孩兒那兒一望。小孩兒見男人瞧了過來,嚇了一跳,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