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頗乃趙國陵縣人,從十餘歲開始參軍。數十年征戰生涯,硬生生的從一個小兵集功升為趙國的前軍主將。
趙武靈王時期,趙武靈王一向都是自己親自統兵,因此趙國一直沒有設上將軍一職,致使軍中廉頗這個前軍主將的軍職最高,威望最著。
趙武靈王死後,廉頗就成了趙軍名義上的統帥。
李兌當上丞相之後,為了安撫軍方,也為了拉攏廉頗這個威望卓著的趙國柱石,任命他為大將軍,統領全軍。
然而廉頗卻是隻顧在軍中操練士卒。從來不去攀附誰,也從不表態支援誰。弄得大家都雲裡霧裡的。更弄得李兌拿不定主意究竟該不該用他。
奈何這些年來趙武靈王親自統兵,軍隊一事輕易不讓別人插手。李兌雖說在軍中有些威望。但比起廉頗來卻是差遠了。現在除了用廉頗去領兵之外,還真就沒有別人可用了。
“丞相,秦國特使求見。”
李兌一愣,這時候兩國雖然還沒有正式開戰,但劍拔弩張,跟已經開戰差不多了。
“請他進來吧。”李兌說完又覺得不對勁,連忙轉過頭去叮囑道,“帶他從側門進,切忌不要被人發現了。”
“諾。”
“秦國特使范雎。見過丞相大人。”
李兌一愣,“哦,你就是秦國那個鬧得沸沸揚揚的右丞相范雎?看你乳臭未乾,秦王居然任命你為丞相,看來秦王的確是昏了頭了。”
范雎呵呵一笑,“我王沒有昏頭,不過李丞相卻是快要沒頭了。”
“大膽!”李兌的幕僚眼見范雎出言不遜,立刻喝罵。
李兌卻是不在意,這段時間來。遊說他的人也不少了,早已經領教了說客的口舌,個個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之輩。
“無妨,特使遠道而來。倘若就是為了告訴本相這件事,那你恐怕是來錯了地方。”
范雎裝著無奈的搖搖頭,“李丞相難道不知。廉頗可是趙主父提拔於微末之中的大將,對趙王室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你以他為將。待他回軍之日,就是你斷頭之時。”
對於這一點李兌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想法不過是先讓廉頗上去頂住,待戰局取得決定性優勢的時候,立刻就把他給換掉。
正因為如此,他才對范雎這一套說辭一點都不感冒,立刻厲聲斥道,“胡言亂語,來人,送客!”
“慢!李丞相還以為你隨時都可以掌控住廉頗,所以一點都不著急,是嗎?可惜你想錯了。”
李兌隨手揮退進來的護衛,“特使有話直說,不必兜圈子。”
范雎悠然的跪坐了下來,端起茶盞,問了一下,“李丞相,這茶?”
李兌看到他風輕雲淡的樣子,心裡面暗暗生氣,不過沒辦法,聽他的意思,好像是知道有什麼關於自己的一些內幕訊息,不得不慎重。並且打定主意,倘若他說的不對的話,立刻就把他交出去,如今秦趙關係微妙,他是死是活恐怕就難以預料了。
“來人!為特使奉上美酒美食。”
“多謝李丞相款待。”
“特使還有話沒說完呢。”
范雎淡淡一笑,“李丞相難道不知,廉頗早已經奉了趙王密旨,一旦時機成熟,就拿下你的人頭嗎?”
李兌心中一震,“此言當真?你是從何處得到此訊息的?”
“訊息確鑿無疑,怎麼得來的你就不用問了。趙王何為了對付你,一同準備了兩個方案,一個是當然是用廉頗率軍扣押你,只不過這僅僅是個備選方案罷了,畢竟遠水難解近渴。趙王何另一個方案就是:一旦前線戰局不利,或者戰事久拖不決,立刻召你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