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賢捂著耳朵,這中氣十足的嗓門哪裡像是即將沒了的,她好心道:「多簡單的事,讓二姐和離再嫁。」
渣男沒法改造,不如就此拋棄,天涯何處沒有男人,換一個就行,再說女人也不錯,不要這麼想不開。
「和離?那得多丟人,不信。」楊氏拒絕。
陸思賢又道:「二姐的命和麵子,您選一個,前幾日二姐回府,被他逼著來勸父親放過宇文信,明知宇文信打傷的是我,他為了巴結宇文家,不惜出此下策,您覺得他將二姐當妻子嗎?」
「這個、我怎麼不知道,這個狗東西,你等著,我去找你爹去,活劈了他。」楊氏氣得腦迴路都沒了,將七公主的事忘得乾乾淨淨,只想去找安相。
「您就算了,我給您解決,別驚動阿爹,我來、我來。」陸思賢一把抱住她。
青銅收場就免了,她怕了。
楊氏狐疑,她又道:「我們先給他機會,他如果再不行,就和離。」
「當真?」楊氏反問。
陸思賢誠懇地點頭:「當真。」
楊氏鬆了口氣,詢問如何去做,她搖首不說。
楊氏只得道:「你解決好,娘送你一間鋪子,隨你怎麼玩。」
陸思賢:「……」寵溺兒子有毒啊。
青竹知曉大秘密後,晚間守夜的時候愈發打起精神,怎樣都不敢再將秦若淺放進屋裡。
未免出差錯後,不忘去屋裡將窗戶都從裡面關好,自己盡職地守在屋外。
秦若淺說到做到,亥時過後就落在了庭院外,青竹靈敏一動,迅速拔劍:「殿下,我不能讓您進去。」
「為何?」秦若淺今日照舊一身黑衣,白日匆忙都未曾與陸思賢多說幾句話。
青竹窘迫:「不能就是不能,您若硬闖,我自然拼命阻擋。」
她不敢看向秦若淺,可手中的劍握得很穩,秦若淺何許人也,當即明白過來,走近道:「你阻擋我也沒有用,生米煮成熟飯,你不讓進去就能扭轉事實。」
青竹臉紅:「可至少避免再次、再次犯錯。」
秦若淺笑意婉轉:「這種事情再次與第一次有何區別?」
這又不是賭錢,少賭一次是一次。
青竹這麼一聽,好像是那麼回事,遲疑了會兒,可還是不敢放人,秦若淺便道:「你覺得這些事上你主子吃虧了嗎?」
「沒有。」青竹迅速回答。
秦若淺敲她腦袋,笑意綿軟:「那你為何不放我進去,我又不會吃了你家主子。」
想想沒有問題,青竹躲開,放人進去,還好心道:「殿下走門就是,爬窗戶不大好。」
秦若淺沒有搭理她,照舊從窗戶而進。
門離陸思賢的床太遠,不如窗戶來得快些。
陸思賢再度被她不要臉的話震驚了,什麼叫再次和第一次有何區別?
眼睜睜地看著她再度走近,本能地向床裡邊挪去,「你要臉不?」
「你都不要了,我為何還要?這件事是誰先提的,需要我為世子提醒嗎?」秦若淺勾唇淺笑,見床榻外側空出些位置,想都沒有想,直接脫衣躺下。
陸思賢拍著自己的胸口,努力回想這件事,想到些什麼,臉色一紅,「那不能怪我,是他嘲笑我不行,我便讓他去問你,誰知他會錯意了。」
「原來這樣啊,但是我不知你到底行還是不行,不如讓我試試?」秦若淺眼中搖曳著床裡面瑟縮著的獵物,有膽子造謠,卻沒膽子實現。
陸思賢無語,抱著自己的腦袋,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妖孽拽入被窩裡。
兩人靠得太近,腦袋直接磕上秦若淺的下顎,她自己疼得齜牙咧嘴,而秦若淺卻還在笑,手摸著她的唇角,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