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后處尤是兇險,昏昏沉沉,太醫束手無策。
一日裡,她讓人搬了幾盆各色的牡丹花送去書房,陸思賢收是收下了,依舊躲在書房裡不露面。
而此時齊國公幾日沒有回府,人就像失蹤一般,國公夫人楊氏終於從女兒要和離、兒子兒媳分房睡的憂愁中反應過來,令人去打探,回話說是人留在宮裡。
她是無法入宮的,唯有想讓公主回宮順道去看看。
秦若淺心繫皇后,隨口答應了,道:「夫人還是去勸勸世子,總睡在書房不好。」
楊氏忙不迭點頭,秦若淺領著人匆匆入宮。
入宮後徑直去中宮,那裡圍著數名太醫,人人都是滿目愁容,一種悲涼的氣氛由內而生。
秦若淺入內勤,宮人都謹慎守著,也無人在榻前伺候,問過一通,皇帝還未下朝,而太子妃回東宮而去,小皇孫染了風寒。
她恰好去診脈,讓人拿了太醫的藥方。
太醫用醫溫和,人人都怕皇后死在他的藥方下,要命的是皇后身體裡還有毒,長久服用慢性的藥,身子早就抗不住了。
剛入內寢一刻鐘,皇帝來了,她試探道:「母后身體裡有毒,毒素蔓延至心五臟肺腑,唯今之際先解毒。」
皇帝皺眉,卻沒有回話,讓她回去,自己守在榻前。
秦若淺冷笑,皇帝的喜歡,真是讓人大吃一驚。
皇帝不管,她也沒有辦法,順道去看王貴妃。
王貴妃得知她從中宮而來,急忙詢問皇后的病情。
「怕是不的好了。」秦若淺話意沉沉,王貴妃喜從心來,她忍不住潑了冷水:「母妃可知皇后身上帶毒才導致身體每況日下。」
「毒?」王貴妃整個人懵了,面色的喜氣眨眼間就沒了,激動道:「可知是誰,我沒有害她。」
秦若淺眉眼染了幾分陰霾,實在的噁心得厲害,便低聲道:「母妃自己心裡有數,皇后盛寵,身份尷尬,誰敢害她。」
這話是真的,后妃但凡對皇后有一絲不敬,皇帝都會不會輕饒,被整治的后妃也不在少數。王貴妃想到過去的事,心中大駭,后妃不敢,那就只有皇帝了。
她嚇得說不出話了,面色驟然蒼白,哪裡還敢做後位的夢,道:「我知曉了、知曉了。」
皇帝果然夠狠。
秦若淺見她嚇得不輕,畢竟是枕邊人,安慰道:「皇后身份特殊,母妃不同,您近日去中宮去看看皇后,若真有不測,聖上只怕會牽連旁人。
皇帝殘。暴多疑,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能下毒手,何況其他人。
被她這麼一提醒後,王貴妃明白過來,「我會令人盯著,也會讓你弟弟御前乖順些。」
秦若淺點頭,覺得一身疲憊,皇帝慣來是薄情的人,誰坐上去都是一樣。
這個皇帝、她的侄兒,都是一樣的性子。
從後宮出來,撇開宮人,轉道去找齊國公。
在皇帝理事的含元殿外輾轉半個時辰遇到秦承宗,得知齊國公幾日沒有早朝,去向不明,猜測是被皇帝調出京,至於做了什麼,都不知曉。
秦若淺這才覺得自己在朝上人脈太少,竟連此事都不知。秦承宗不需同太子一般不需努力,就有舅家的支援,相比之下,她確實有許多不足。
放眼望去,朝堂上以太子為首、秦承宗為次,其他皇子勢力不足,相形見絀。
秦承宗見機焦急詢問顏氏女的事情,畢竟這件事最為重要。
貪婪而自私的嘴臉讓秦若淺厭惡,她的侄兒皇帝利用她的時候還會稍微收斂些,這位親弟弟壓根不曾顧及那些,就像是理所當然。
她壓下厭惡道:「秦國公不在府上,我還未曾說。」
秦承宗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