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撥離間的計策,安相府與齊國公府成了死敵,就意味著秦承宗與安相不和,那麼得利的唯有太子。
或許今夜應該去趟東宮試試。
踏入中宮後就見到太子妃在同太醫說話,見到她後盈盈淺笑:「七妹來了,母后今日好些了。」
太醫面色也好了很多,秦若淺腳步輕緩了許多,跟著笑了笑:「這也是阿嫂的功勞。」
太子妃母家身份不高,得皇后才有今日的地位,她對皇后很感激,這些時日無事都會守在這裡,她引著秦若淺進去。
皇后今日醒了,雙眸無神,見人都懶得說話,太子妃親自服侍她用藥,秦若淺在側看著,想起那個荒唐的說法。
她想了想,裝作隨口道:「安相三子安子旭昨日被人打死了,如今人都圍在齊國公府外。」
太子妃不明白:「圍在國公府外做什麼?」
「相府小廝聲稱親眼看見陸世子打死安子旭。」秦若淺聲音清晰,視線無意般落在皇后身上。
「陸世子打死人?」太子妃端著藥碗的手晃了晃,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她身子不好,會打死誰?」
皇后眼皮子掀了掀,平靜的眼中終是起了漣漪,卻沒有說話,一直盯著她的秦若淺微動,繼續道:「如今相府的人和京兆尹的衙役都要捉她回去問話。」
太子妃餵完了藥,扶著皇后躺下,見勢道:「那七妹求過父皇了嗎?」
「未曾,齊國公出京未歸。」秦若淺語重心長,躺下的皇后依舊沒有說話,甚至疲憊地合上眼睛,她心中忽而好過些許,或許她自己猜錯了。
都只是巧合罷了,陸思賢還是陸思賢,齊國公的麼女。
皇后處試探失敗後,秦若淺心情愉悅不少,在太子妃離開後,走到床榻前低聲道:「娘娘伸手來,我替你診脈。」
皇后緩緩睜開眼睛,無力道:「七公主對我這個盟友很上心。」
「娘娘莫要試探,昨夜你也是服用了兒臣的藥才醒了,您如今醒了,若想著顏氏的仇恨就該振作,兒臣答應你的事,不會食言,屠殺顏氏族人的人,兒臣替您解決。」秦若淺見她不肯伸手,也不再得到她的應允,直接探脈。
在齊國公出京這件事上,她愈發知曉自己的不足之處,皇后這裡不會放棄。
她的主動帶著很強的目的性,也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乾淨而利落,與皇帝截然相反。
她沉默不言,靜靜等著診脈。
少頃,秦若淺收回手,直言道:「太醫的藥您就別再用了,我會給您重新開藥方。」
皇后不動聲色地諷刺道:「你可知我常年喝的藥中是下毒的,下藥之人就是你的父親。」
秦若淺沒有意外,皇帝薄情,她回道:「兒臣知曉,兒臣若是您,就想法設法毀了他最在意的東西。」
「那個人是你的父親。」皇后詫異,秦若淺的行為舉措不像是十幾歲的孩子,身上那股從容就像一壇沉澱多年的醇香酒液,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就算年長她幾歲的太子也未必有這樣的氣魄。
七公主秦若淺大智若愚。
產生這樣的想法後,她靜靜凝視著秦若淺。
秦若前前生經受過太多這樣的目光,沒有瑟縮、沒有膽怯,平靜如水,淡淡道:「我只是就事論事,站在您的立場說話。」
皇后道:「你就不怕我會告訴你的父親?」
「不會,就憑您求死的心情,不會這麼無趣地去告狀。」秦若淺起身,走至一旁取了筆墨,靜心寫藥方。
皇后沉默下來,胸口憋著一口氣,怎麼都出不來,半晌後,秦若淺走來將藥方遞給她,道:「太子謀劃娶顏氏女。」
「顏氏女?」皇后不明白。
秦若淺低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