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的侍衛都去了寢居捉刺客,這裡僅僅幾人,秦若淺將陸思賢推開,囑咐她:「你在這裡小心些,我去看看。」
「讓他們去就行了。」陸思賢拽著她的手不肯放。
秦若淺拍拍她的手:「死過一次的人命大,他們去只會送命。」
「什麼死過一次。」陸思賢嘀咕一聲,眼見著秦若淺向書房走去,跨上臺階的時候,門開了,侍衛走出來,朝著她揖禮:「稟殿下,裡面沒有人。」
秦若淺頷首,看著他身上的侍衛服飾,他便退到一側,緩步離開。
她看向書房,眉眼凝重,聽著侍衛離開的腳步聲,沉聲道:「站住。」
侍衛這時迅速轉身,伸手去抓近在遲尺的陸思賢,秦若淺比他更快,拉近陸思賢。
侍衛惱怒,匕首擦著陸思賢的肩而過,秦若淺反手護住她,踢開了他。
幾息的功夫,陸思賢在鬼門關裡走了一遭,秦若淺疼得眼睫顫了顫,沉聲道:「宇文世子夜探國公府,心思當真了得。」
在她懷裡的人登時一驚,真的是宇文信這個貨,她動了動,秦若淺將她護在身後,對面的人身影不動,也未曾說話,看了周遭一眼。
這裡的侍衛僅僅幾人,要想脫身並不難,他照舊出手襲向陸思賢。
秦若淺護人心切,暴露自己的弱處,幾招就讓對方佔了上風,輕易就讓人跑了,侍衛拔腿跟著去追。
陸思賢嚇得心臟砰砰亂跳,她都這麼卑微了,天天想著把媳婦還給他,這貨竟然還要她的命。
孰可忍孰不可忍,叔叔能忍,嬸子不能忍了,她暴怒,擼起袖口:「我要宰了他。」
秦若淺捏著發疼的手腕,冷笑道:「他宰了你還差不多。」
「用蠻力是武夫,我一文明人用腦子,我把他的底都給扒光,公告天下。」陸思賢氣得心口疼,不小心內涵到身邊的人。
秦若淺毫不客氣地揪著她的耳朵:「誰是武夫?」
「那個、哎呦,宇文信是武夫,你是佳人、佳人。」陸思賢抱著她的手瞬息就改口了,慫就慫吧,這輩子也不想有骨氣了。
「發生何事了?」數步外傳來人聲,秦若淺鬆開她,看向來人:「國公爺,是刺客,您先去看看可有少東西。」
齊國公不敢耽擱,急忙走向書房,開燈之後,可見書房裡躺著侍衛的屍體,外衣都被扒了,血流向門口。
陸思賢看著屍體,莫名噁心,秦若淺見狀攔在她身前,命人迅速拖出去埋了。
齊國公檢視一番後,神色凝重,掃了一眼陸思賢,而後道:「少了些舊物。」
少了多年前皇后給他寫的信,雖說沒有不當之際,可是足以暴露他與皇后多年前就相識的事情。
「可要緊?」秦若淺關切道。
齊國公不好明言:「舊物罷了,我命人去找。」
陸思賢見他神色不對,猜測是與雲山有關,當著秦若淺的面確實不能說,只能說了刺客的身份:「好像是宇文信。」
「宇文信?」齊國公的臉色更加差了。
秦若淺心思細膩,猜測舊物很重要,勸道:「我試著給國公爺找回來。」
「不必了,他不會承認的。」齊國公擺手,不願讓更多的人知曉。
秦若淺只好作罷,同陸思賢一道回去。
寢居里的刺客都被抓到了,可惜都沒有留下活口,秦若淺不懼,挨個上前檢查,發現幾人是服毒而死。
這並不是一般的刺客,而是京內勛貴慣養的死士。
查驗過後,侍衛來清掃庭院,濃濃的血腥味刺激著鼻子,讓人噁心作嘔。
陸思賢受不住這個味道,轉身就想往書房跑,被秦若淺一把拉住,「我受傷了,給我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