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好像明白她的意圖,轉動著輪椅,直接走了。陸思賢則呆了呆,說翻臉就翻臉,枉費她精心伺候這麼久。
沒交情,不伺候了。她也說翻臉就翻臉,揪著蕭臨的襟口,兇巴巴地威脅人家:「你不借兵給我,我就告訴聖上你眼睛不好,分不清顏色,整日裡就靠著猜來猜去混日子。」
諸葛卿卿睜大了眼睛,蕭臨一口氣沒吐出來,差點就這麼去了,恨不得拿東西堵住這個丫頭的嘴,竹筒倒豆子一樣,什麼都敢往外倒。
他憋屈道:「多少人?」
陸思賢笑道:「不多、不多,一萬就夠了,畢竟得撐足了面子才是,你看看迎聖上歸來,人馬少了不像話,幾千人過去沒什麼誠意,一萬就正好。」
一萬人……蕭臨氣得翻眼睛,一側的皇后突然插話:「阿賢,你會騎馬嗎?」
陸思賢的笑就這麼沒了,目無表情,「皇后娘娘,您這個時候不說話是最合適的,不會騎馬,我坐車行不行?」
皇后暗笑,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吃癟,畢竟『猖狂』了這麼多時日,她也覺得有點過分了。
蕭臨最終撥了一萬人過去,憋著一口氣,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這個祖宗。
臨走的時候,陸思賢握著令牌,笑嘻嘻道:「蕭統領要做父親了,我先恭喜了。」
蕭臨的臉色更難看了,這個祖宗怎麼什麼都知道。
陸思賢笑如旭日,蕭臨喜歡一女子,養在外宅,自家夫人不曉得,偏偏那個女子好厲害,沒多久就懷孕了,算算時日該生了。
好像是個男孩,可惜了,最後死在了宮變的時候。秦承卓為控制蕭臨,便綁了他去,沒想到最後陰差陽錯地弄死了。
現在秦承卓提前搞事,男孩還沒出生,想必就不會有事了,大概能活下來。
這麼一想來,因她在,許多人都改變了軌跡,比如馬上要死的張正。
或許,她也徹底改變了『陸思賢』的人生。
蕭臨面露難堪,對祖宗更加忌憚,恨不得她走了就別回來,唉聲嘆氣地送了她出城。
一行人往南走,奔波一日一夜後,才到了行宮外。
彼時,她不敢貿然進去,畢竟方經歷過叛逆的事,隨意往裡面沖,容易被當成逆黨殺了。
派了人進去傳話。
皇帝今晨醒了,或許叛黨除了,沒什麼憂愁,心情好了很多,腿上的傷還在疼著,但是比起陰雲密佈的前幾日好多了。
內侍稟告陸世子來了,還有一萬禁衛軍,迎聖上回京。
伺候皇帝湯藥的王貴妃聽後,瞧了一眼候在側的宇文世子,諷刺道:「陸世子來得真是時候,叛黨除了,她就來了。」
碾藥草的秦若淺抬首望著她,目露厭惡,丟了藥草就站起來,「母妃嫌棄世子不好,還需想想阿弟做了什麼。」
在整個事件裡,最默默無聞的就是秦承宗。
祭壇炸了,皇帝重傷,他開心。
當八皇子圍困行宮,眼看著就要打上來了,他更加開心,八皇子自掘墳墓,他除了一大勁敵。
剿滅叛黨後,他開心得幾乎要慶賀一番,勁敵除去,儲君之位離他更近一步。
這麼一想,他好像確實還不如陸思賢,至少陸思賢還前來迎接聖駕,而秦承宗就只開心了。
王貴妃氣得臉色發紅,又恐聖上不悅,忙道:「小九當時也想跟著去的,憂心聖上,這才留了下來。」
這麼一說,佔了孝道也還可以。秦若淺不願自己做的事被旁人搶了先,當即就道:「我曾問過他,他說此去兇險,不敢去。」
一句不讓,王貴妃一口氣提不上來,握著的藥碗顫了顫,她怎麼生了個這麼唱反調的女兒。
秦若淺懟完後,直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