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淺固來不怕,輕輕走過去,哄著皇帝開心:「阿爹今日氣色好了很多,想來很會就會恢復好了。」
這幾日來皇帝看任何人都不順眼,唯獨看著女兒順心,皇帝雙眸渾濁,見到女兒靠近後,下意識握著她的手。
秦若淺忍著噁心,想到眼前的局勢俯下身去,與皇帝小心說話:「阿爹,我去豐臺讓他們來救駕。」
皇帝渾濁的目光乍現冷厲,拂開她的手:「你也想背叛朕?」
豐臺大營局勢不明,如果找來的是叛軍,他們就是死路一條,不能去豐臺。
皇帝多疑,猜忌每一個人,包括自己的枕邊人。秦若淺無奈,眸色盈盈,低聲同他解釋:「我一人去,讓他們掩護,到了豐臺試探一二,他們若真居心不軌,我則立即回來,不會糾纏。若他們忠君,則是千好萬好,定能剿滅叛軍,送您回京。」
就算回不來,也僅僅是她一人送死。
皇帝略有鬆動,放置在外間的手臂顫了顫,卻還是猶豫不決。
秦若淺作勢握住他的手臂,再度勸說:「阿爹,我信您是天子,定能護我一路平安。」
皇帝徹底鬆懈下來,喚人擬旨,又為了方便,給她調動禁衛軍的權力,吩咐人送她下山。
宮門處被叛軍守得密不透風,要想出去,也是一件難事。
秦若淺喚來青竹,兩人一陣商議,利用禁衛軍去攻敵,趁著夜黑風高,她二人換了通州軍的衣裳,一路下山而去。
晚間的時候,禁衛軍趁著黑夜去偷襲,兩方交戰,刀劍相交,刺耳的聲音湧入宮內,嚇得文官一夜都沒敢睡覺。
天亮的時候,兩人成功逃了出來,換了衣裳後,騎著快馬往豐臺而去。
一路策馬疾行至豐臺,遠遠可見營地裡星羅密佈的帳篷,營地人口搭著高臺,數名將士在巡邏。
青竹勒住韁繩,放眼看去,不解道:「聖上被困,豐臺為何不去援救?」
「無旨意不可調動,鎮北侯等人怕別扣上謀逆的罪名,再者不到最後關頭如何顯示出作用呢。再者這裡曾是齊國公的兵,他們未必能調得動。我們雖有聖旨,也未必能夠說服他們出兵。」秦若淺目光徐徐落在遠處巡邏的將士身上,就看宇文信提出什麼條件了。
青竹想得淺,只覺得鎮北侯父子是故意不出兵,她握緊了佩刀,跟著七公主走進大營。
大營之地,歷來森嚴,秦若淺也曾統領過軍隊,並不露怯,亮出聖旨直接走到主帳。
宇文信從校場趕來,一身鎧甲,英氣非凡,青竹見後,眨了眨眼睛,不由誇讚:「宇文世子英俊不凡。」
秦若淺冷冷地勾起唇角:「你將這話告訴你家世子,她能打得你找不到北。」
在陸思賢面前誇宇文信,陸思賢得炸了天。
宇文信引著兩人入內,屏退左右,接過聖旨後未曾發言。
青竹性子急躁,忙道:「還請世子出兵。」
宇文信抬首,染著陰霾的眸子掃過青竹,淡淡道:「我同殿下有話說。」
秦若淺明白他的意思,吩咐青竹出去等著。
青竹猶豫了下,俯身退露出了出去,帳篷咯只剩下兩人。
宇文信毫不掩飾自己的感情,脈脈地看著她,慣來不說委婉的話,直言道:「這裡的副將只聽齊國公的話,無他命令不肯出兵。」
藉口,這都是藉口,聖旨已來,副將不會有抗旨的心思。秦若淺惱怒,隱隱風雨欲來,隱忍著怒氣,迎著他的目光回道:「你覺得我會信嗎?齊國公若來,你還會說這種話,你不過是有條件罷了。」
宇文信自信地笑了,英氣的五官很好看,是許多女子喜歡傾慕的,可惜對面的秦若淺對他無感。
「我可以扶著九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