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騷話……陸思賢臉色一紅,低頭看著自己身上單薄的『睡衣』,咬咬牙齒:「你不知羞恥。」
秦若淺望著她:「在你面前,我知羞恥,有用嗎?」
陸思賢不甘示弱地回瞪著:「是你先不知羞恥的。」
秦若淺當即就戳穿這句笑話:「是誰先取悅誰的?」
陸思賢狡辯:「我那叫、叫、叫……」
秦若淺等著她:「叫什麼?」
陸思賢:「叫知情愛。」
秦若淺點頭,表示贊同:「我這不過學你,也是知情愛,長江後浪推前浪。」
陸思賢惱恨:「前浪被你拍死在沙灘上,已經沒命了。」
「活蹦亂跳,活得好好的。」秦若淺不想浪費口舌,趨步近前,隨扯下錦帳。
眼前陡然一片昏暗,陸思賢無望。
算了算了,躺平吧,不爭了。
皇帝的病情漸漸好轉,只腿上的傷腐爛至骨頭,兼之年歲又大了,一時間也無法好徹底。
可是人昏昏沉沉,見了朝臣也不開口說話,秦承宗聞訊後,迅速衝到寢殿去裝孝子。
皇后照舊在側,手中捧著針線,就當眾人不存在,可其他人見面自然要行禮,不可無視。
薰香清新,繚繞間浮於空中,聞起來,帶著一股香甜。
皇帝靠著迎枕,神色憔悴,看著人的雙眸也略帶渾濁,好像在盯著皇后刺繡。
張正站在一側,連同右相六部都前來見皇帝,五皇子吊兒郎當地站在角落裡,看著人的同時還不忘打哈欠,絲毫不在意皇帝的生死,就像榻上躺的是一陌生人,招呼都不用打,更別提問候。
秦若淺慢悠悠地進殿,聽到秦承宗在喊著父皇,一面說著花:「父皇,兒臣要娶側妃了,正好沖沖喜氣,到時您的病很快就好了,兒臣日夜盼望著您能大好,朝堂上還需您做主才是,您可知您昏迷的這些時日,兒臣想見您一面都很難,蕭統領不讓兒臣入殿探病。」
聽著他告狀,皇后也無其他情緒,甚至一眼都不看他,垂首刺繡。
眾人不言語,就這麼靜靜地聽著九皇子說話。秦若淺走到五皇子身側,低聲問他:「五哥怎地不過去?」
說話的功夫,五皇子打了哈欠,靠近秦若淺,悄悄道:「昨夜你的駙馬偏偏拉著我去摘星樓,一夜鬧騰,渾身無力,這等風頭還是讓給九弟。對了,七妹怎地一人過來,七駙馬呢?」
這番話說鬼,鬼都不會信。秦若淺冷眼,昨夜她抱著陸思賢睡了一夜,照他這麼說,她抱著的那人是誰?
是□□?
「我的駙馬是女子,這個時候不可能跟著你去摘星樓的,你多半遇到騙子了,趕緊洗洗你的腦子。」
五皇子低低笑了兩聲,「我就是說著玩的,早就聽說陸世子是一女子,極為美貌,七這是打算和離還是?」
陸思賢是女子的身份眾人早知,但她是皇后女兒的事知情者都瞞著,畢竟這麼大的事說出來,那幾位皇子就坐不住了。
她本不理會五皇子的話,可不想上前見皇帝,便耐著性子與他拖延時間:「不和離,就同你說的那般,極為美貌,為何便宜旁人,自己留著不美嗎?」
兩人竊竊私語,六部尚書齊齊回頭看著,聽著七公主的話,覺得她是故意折磨陸世子,畢竟被騙了這麼久,生氣也是應當。
五皇子卻不這麼覺得,他在風月場所裡見過太多的人,形形色色,痴男怨女,還有女子喜歡女子,秦若淺的話讓她想到了前大理寺卿魏雲。
魏雲年輕有為,可惜被秦承卓牽連,罷免官職後,脫下官袍,竟是一女子。
女子也就罷了,畢竟她已不是朝臣,也無人去追究她的罪狀,讓人更加在意的是她竟然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