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馬回城,還需大半日。
秦若淺不理會,裝作沒有聽見,反將人拉得更緊,貼著她的頸間:「我們一道回去」
齊映虎視眈眈,她有些放心不下,將人帶回去才好,她又道:「這裡有陸珽,且太冷了,對你身體不好,我們回去吧。」
陸思賢不大願意,皇后若真死在陵寢內,她還想見上一面,佔了原主的身體,總得為她盡孝才是。
「過幾日再回去,你先回去。」
秦若淺不願,摸著她的耳朵:「我們一道回去,這裡太冷,你若發病又該如何是好,小命不要了?」
陸思賢倔強:「沒事,哪裡就那麼容易發病,我等結束再回去。」
恐她不應,轉過身子,小心翼翼地親吻她的唇角。
被窩裡待久了,身上都是燙的,輕而淺的吻更像是故意撩撥,平日裡動作嫻熟的人今日卻變得磨磨唧唧,像極了小兔子在身上躥來躥去。
此地是皇陵,豈容放肆,秦若淺側身避開她。
陸思賢眉頭耷拉下來,「你嫌棄我了,你自己回去。」
突然變臉,讓人始料未及,秦若淺先是迷惑,再加她氣鼓鼓的樣子,恍然明白過來,這是故意的。
她直接不去哄了,起身吩咐青竹準備回宮。
陸思賢炸毛:「你強迫我?」
秦若淺看都不看她一眼,自己站在榻前整理衣裳,淡然道:「我這是為皇后著想,倘若她出來,你病了,必當認為我照顧不周,到時又會以此為藉口帶你走。你且安分些,回去等訊息。」
「你欺人太甚。」陸思賢沒眼看她,皇帝還沒做,就變得愈發霸道。
秦若淺整理好自己,回身望著她:「就是欺負你,你能怎樣,打一架嗎?」
打一架?陸思賢唇角抽了抽,就她這幅身板能打得過誰?秦若淺連與宇文信都能揍,對她還不是手到擒來,直接放棄掙扎。
「欺負就欺負,跟你回去不就行了。」
躺下了,掙扎有什麼用。
青竹端來早膳,兩人一道用了,接著去陸珽處看一眼。
禁衛軍人數不少,此時都用在挖地道,挖出來的泥土堆積如山,此時還不能搬運離開,等到封地道的時候還需用上、陸珽在最裡面,一夜下來,挖了很長一條路,兵貴神速,陸思賢也跟著放心,思慮一番,將青竹留下。
青竹腦子簡單,她不忘囑咐幾句:「你盯著這裡,皇后無論是死是活,你都需及時派人告訴我,不用聽陸大人的。」
青竹肅然答應下來:「世子放心,屬下懂得如何做。」
臨走之際,陸思賢站在陵寢前看了許久,心中忐忑不安,皇后這一去,讓她心中不定,那句短命之相如鯁在喉。
轉身望著秦若淺,脊背挺直,精緻的五官讓人移不開眼睛,通明的眸子染著天光,炙熱深情,不知為何,她有股自豪陡然而生。
小世子挪不開眼,望得秦若淺心中不安,牽著她的是手就走。
力氣有些大,拉得陸思賢踉蹌兩步,那股自豪感瞬息又沒了,霸道不講理,驕傲什麼?
哼哼唧唧兩聲後,沒辦法,跟著她離開陵寢。
陸思賢馬術不好,再著急的事也只會做馬車,回去的時候眾人都是騎馬,她若乘車不免會耽誤行程,秦若淺拉著她坐上馬背,裹著大氅遮擋住寒風。
一路疾馳,在午後趕回京城。
一入城門就被齊映抓到,當街攬著二人的馬匹,指著陸思賢就道:「你下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該熱情招待我嗎?」
街坊喧囂撲面而來,鱗次櫛比的屋舍多了煙塵氣息,霸道又不講理的齊映鼓著腮幫子,引來行人觀望。
秦若淺回宮有要事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