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張正分開後,她自己一人回了臨華殿。
宮廷換主,宮人內侍都分清局勢,對陸思賢也更為恭敬。
陸思賢看在眼中,沒有挑破,踩高拜低的社會,就是這樣。
秦若淺不回來,一人用了晚膳,又一人沐浴,最後在亥時一人躺下。
以前一人獨居習慣了,沒有太多的感受,如今習慣了兩人相擁而眠,反倒有些不習慣了。
更深夜靜,強迫自己努力入睡,接近子時之際才睡著了。
不知為何,入睡又做了那個夢。
夢裡的秦若淺穿了一聲紅色長裙,頎長的身形,站在那裡,五官輪廓越來越清晰,穿著現代衣服的她,很美很動容。耳朵上的星鑽亮麗,閃閃發亮,顯得她整個人都很亮眼。
她緩步走來,高跟鞋的聲音很動聽,時間好像在那一刻停止了。
陸思賢在原地停住,屏住呼吸,秦若徐徐走到她的面前,勾唇一笑,嫵媚嬌態,讓人骨頭髮酥。忽然,她就不生氣了。
秦若淺這麼漂亮,她肯定比不過,被人踹了也是正經事。
誰知下一刻,秦若淺傾靠過來,抬起她的下顎,碰上她的唇角。
夢裡親吻,就像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格外醒神,尤其是秦若淺身上的香水味,不濃不淡,比起薰香好聞多了。
這時,前女友徐徐走了過來,怒不可遏,「你們、你們、要臉嗎?」
秦若淺徐徐鬆開,抿了抿唇角,淡笑道:「是你先不要臉的。」
陸思淺也跟著點頭,秦若淺像尋常一樣,伸手摟上她的腰肢,緊緊一握,附在她耳邊低語:「滿意嗎?」
打臉爽文的套路……
陸思賢笑了,忙不停地點頭:「滿意、滿意。」
秦若淺又道:「給錢嗎?」
錢?陸思賢沒有聽明白這句話,要什麼錢?
她這麼一呆,秦若淺修長的手臂就鬆開她,眉梢揚起,極為不耐:「你耍賴?」
「耍什麼賴,你自己貼過來的。」陸思賢不懂她要搞什麼,怎麼越看越像碰瓷的。
秦若淺站直了身體,比她高了半個腦袋,不免垂下眼簾看著她:「之前說好的,替你演戲,你就付二十萬?」
「二、二十萬……」陸思賢結結巴巴,雙眼瞪圓,一場戲二十萬?她覺得奇怪:「我什麼找你演戲了?」
秦若淺臉上出現不可置信的神色,甚至有幾分偏執:「你上輩子找我的,你忘了?」
上輩子的事誰記得?陸思賢覺得不對,這個夢境太詭異了,她試圖後退,遠離這個奇奇怪怪的人。
咖啡廳裡的人都在觀望她們兩人,前女友猙獰的面目也跟著模糊,瞬間秦若淺又恢復一身紅色的宮裝,精緻的妝容,眉眼如畫,巧笑地看著她,「阿賢。」
阿賢兩字徹底激得她清醒過來,撲騰坐了起來,睜大眼睛看著錦帳,守夜的宮人匆忙跑了過來,緊張道:「您夢魘了嗎?」
宮人圍在榻前,她左右看了幾眼,沒有秦若淺的身影,想必還在含元殿內。
要了一杯水喝下去,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下來,夢境太可怕。夢裡的秦若淺幾乎快成了見錢眼開的人,像極了現在的她。
那個夢像是好的,又感覺哪裡不對勁,她穿進書裡,本來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雖說到目前為止,她改變自己的命數,可是宇文信還在,她就不一定是安全的。
仰頭倒下後,腦子裡一團亂麻,不知道皇陵這時有沒有動靜,算算已經有兩三天時間了,再不出來就算挖進去,也只是一副屍體了。
殿外東方露白,秦若淺又是一夜未歸,她也不想再睡,起來收拾自己,順便讓人去問問秦若淺是否在含元殿。
收拾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