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腮的雙手溫溫軟軟,連帶著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她先動了動手臂,腦袋往長公主面前靠近,再是整個身子前移,靠近著長公主的面門。
這樣曖昧的動作,陸思賢一眼看出來她的意圖。
偷親。
果然,陸家姑娘櫻唇動了動,貼近著長公主的額頭,輕輕地碰了碰。
力道很輕。長公主應該疲倦至極,竟沒有醒過來。
陸家姑娘等了等,見長公主睡得很熟,眉眼皺了起來,似是有些心疼。
心疼長公主如此操勞。
淺吻讓她欣喜,秀氣的眉眼揚起,眼底帶著雪亮的光,整個人都跟著靈動幾分。
高興的時候,外面響起了婢女走動的聲音,她慌忙坐直身子,正襟危坐。
婢女入內後,也沒有覺得奇怪,又恐自己聲音大了些吵到了長公主,反又退了出去。
婢女的腳步聲終將長公主吵醒了,陸家姑娘面露惋惜。
虛空中的陸思賢見到這幕,也跟著哀嘆,嘆息這麼好的人竟不得秦若淺的喜歡,柔婉、端莊、善解人意,這樣的女子實在不可多得。
這麼一位女子喜歡秦若淺,她也不生氣,反覺得可惜,誰說身在高位就能想得到什麼就是什麼呢?
夢境過後,醒來便是午時,聲側的人早就不見了,她翻了個身,做夢太累人,還得再補一覺。
含元殿內的君臣二人許久沒有說話,張正歉疚,一夜間用盡了辦法,宇文信也是不說。
最後用刑打得狠了,口中含著血嗤笑道:「黃泉路上我還是會等著娶她。」
瘋子,就是一瘋子,骨子裡都瘋了,愛而不得。張正被他平日裡的假象給欺騙了,本當以為他是一將軍,分清形勢,哪裡曉得裝模作樣那麼久,最好和秦承燁胡攪蠻纏在一起,簡直是喪心病狂。
人家不喜歡你,你就弄。死人家,是不是腦子有坑?
張正心裡罵著,也是愁苦,想著新帝的事又覺得頭疼,新帝如果死了,陸思賢怎麼辦?先帝膝下的皇子都死得乾淨,又該便宜哪個宗室子弟?
秦若淺反很平靜,死過一次,就沒有那麼多想法了,腦子裡想的是身後事,以及儲君,幸好沒有立後,可以還陸思賢的自由。
再者有張正在,她不會吃虧。
吩咐張正許多細碎的事,先行備下,另外下旨調魏雲至刑部尚書,貶了王邈,命人去皇陵秘密賜死秦承宗。
至於太后,不願回來就罷了,秦承宗一死,她自會露面。
諸多事情安排下去,已是黃昏,依著坐榻就睡著了。
渾渾噩噩間又見到那位陸家姑娘,她手持一本話本子,悄悄道:「你借我銀子,我不需你還了,你將這本書看了,可好?」
一本書換二十兩,這麼大的便宜,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為顯自己真誠,她將當著陸家姑娘的面就翻開話本子,見到自己的名字好奇:「怎地還有你我的名字?」
「就是因為有你我的名字,便拿來給你看看。」
說完她就起身告辭,沒有多作挽留,她一鼓作氣,將話本子都看完了。
誰知,死後竟穿進書裡,有此猜測那本話本子應當是陸家姑娘寫的。
不然哪裡有那麼湊巧的事情。
醒來,已是亥時,張正在外間等候,沒有回府。
張正進殿稟告:「宇文信自盡了。」
秦若淺感嘆:「倒是個不怕死的,既然他死了,我就不能死,免得遇到他噁心。」
話音尋常,平波無瀾。張正聽不明白那件事,秦若齊納立即吩咐道:「對外傳旨,就道朕染了疾病,召天下名醫入京。」
張正卻道:「您初登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