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她擦洗乾淨了,宮人只剩下兩人,她迫不及待走過去。
陸思賢一靠近,秦若淺就皺緊了眉頭。
陸思賢止步,察覺到更多的不同,對方有些沉寂的眼裡有些讓人看不懂的東西,她沒有再靠近,而秦若淺揚起下顎,不明的目光裡透著幾分桀驁。
這與從前的人不同。
宮人給女帝梳妝,梳子由上而下,髮絲烏黑亮麗,襯得她肌膚愈發白皙。
陸思賢一聲不吭地繼續等著,好不容易等到頭髮梳完了,對方站起來,目露輕蔑:「你出去睡。」
一語就讓人察覺不對,宮人面面相覷,而陸思賢腦袋裡一片空白,恍惚明白什麼,呵斥兩位宮人出去。
宮人一走,對面的女帝就愈發盛氣凌人,上下將這個『骨瘦如柴』的人打量一番,最後評價道:「你長得也是一般。」
女子與女子之間,美貌便是攀比的。
陸思賢自覺後退兩步,沒有因貶低而傷心,只覺得一股憤怒,當即就衝過去掐著對方的脖子,「把你掐死了,我的秦若淺就回來,我不信、不信她丟下我一個人在這個破地方,你趕緊走……」
女帝本就是柔軟的女子,陸思賢又在憤怒中,撲過去的時候根本沒有招架之力,頃刻間就將人掐得面色發紅。
殿內突然響起來的動靜,驚動了外間的宮人,她們向內張望一眼,平常殿內都是有些動靜,都選擇裝作沒有聽見。
都已是下半夜了,兩人鬧騰起來,就顯得聲音大。
開始女帝沒命的掙扎,陸思賢掐得很,幾乎用盡了力氣,一會兒她就不動了,乾巴巴地躺在地上。
陸思賢沒什麼壞心,就是沒辦法突然接受她喜歡的人離開這個破地方,就算走也應該帶著她一起,掐了會兒就鬆開,任由她像死魚一樣躺在地上。
從榻上取了衣服就走,也不管地上人的死活,她要問江湖大夫要毒藥,秦若淺不在了,自己待著沒勁。
江湖大夫沒有拒絕,一併將解藥的藥方也給了。
宮門還沒開,這個時候是出不去的,整座宮城靜悄悄的,聽著沒聲,走路都覺得害怕。
回去拿東西的時候,女帝坐在榻上,穿了一身海棠紅的衣裳,裙擺的金絲銀線都極為精緻,在燈火下泛著光,她一見瘋子回來就往一側躲了躲。
陸思賢眼尖地看到這身衣裳,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她就道:「不許穿紅的,脫了。」
「你放肆。」女帝何時受過這等羞辱,一露頭就想起方才的事,眼裡多了探究與恐懼。
陸思賢□□倒櫃地找自己的東西,將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拿箱子裝好,等宮門開啟就離開,爛攤子交給這個女人自己處理。
另外還需告訴張正,這個女人什麼都不懂,趕緊換個皇帝。
女帝瑟縮在一側,就這麼看著陸思賢在殿內來回的跑,發覺她翻出來東西都不值錢,大多是舊物,她好奇道:「你不搬些值錢的,以後別後悔。」
「你閉嘴。」陸思賢無法直視那張臉,以前親得多了,現在反會覺得厭惡,將自己的話本子都打包帶走,氣得胸口疼。
那廂的女帝到底是寵大的公主,一覺睡醒天翻地覆,也有些不知所措,未曾想幾句話就被戳破身份,只好捏著鼻子不吭聲。
等到人真的要走了,她反而覺得不妥,想要將人留下:「你不如留下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陸思賢沒答應,讓人將箱子往外搬,依依不捨地看著那張臉,秦若淺或許回到她的那個時代,或者去了現代世界,靈魂不一樣,那張臉對於她而言,也是陌生的。
不管這位秦若淺怎麼想,她打好包袱走人,他麼不待這個鬼地方。
女帝當真脫了下華服,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