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旭幾乎活到結局,怎麼說死就死了,違背劇情套路啊。
書房裡的秦若淺再次出聲:「駙馬,去取件衣裳來可好?」
陸思賢回身:「你真麻煩。」
抬腳走了兩步又不明白了,高喊一聲:「你昨晚穿什麼衣服來的?」
屋樑上的青竹捂住耳朵,非禮勿聽。
秦若淺開啟屋門,瞪著陸思賢:「取不取?」
陸思賢被她一兇,也不再反駁,乖乖地去寢居取衣服。
國公府外鬧得不可開交,相府的人同京兆尹的人一道在門外喊話,要求陸思賢去府衙說話。京兆府尹沒有過來,只派了衙役,而安相府亦是如此,都沒有主子露面。
楊氏在門縫裡看了一陣後,就沒有在意,人死了是好事,只是女兒守寡,這是一件很不幸運的事。
門關得嚴實,不知是誰取鑼來敲,聲音大的人耳朵都疼。
齊國公不在府上,無人能主事,陸思賢身子不好,楊氏不敢放人出去,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反是隔壁府上的小郡王秦時言趴在牆頭看著門口的衙役,好奇地看了一陣熱鬧,喚來衙役問話:「叫嚷得本王睡不到覺。」
領頭的衙役不敢得罪人,走至牆角下,揖禮道:「是安相府邸的人來報案,昨夜親眼見到陸思賢打死了安相的三子安子旭大人。」
「陸思賢打死人?」秦時言驚得合不攏嘴,見衙役肯定地點頭,他笑得肚子疼:「就那個病秧子,昨日我見她回來,走一步喘兩步,別人一拳頭就能打死她,要誣陷人也得換一個,應該說陸思賢下。毒毒死人才是。」
衙役被他笑得不敢回話,揖禮後就慌忙退下去。
秦時言覺得有趣,□□去找陸思賢,先從書房門口過,見到陸思賢捧著一件大紅的衣裳走來,他走過去打招呼:「你拿女人衣裳進書房?你不會又在書房做那不雅之事吧?」
「不雅?」陸思賢沒有反應過來,但想起原主悶騷的性子的後,立馬反駁:「這是你阿姐的衣服。」
「阿姐有衣服進書房,沒衣服出書房?那還是不雅之事,外間喊著你殺人,你在府裡還有心思玩?」秦時言嘖嘖搖首,心真大。
「你閉嘴,炮灰。」陸思賢罵了一句,推開門將衣服給送了進去,又壓低聲音:「人是不是你打死的?」
「不是,浪費我力氣。」秦若淺否認,眸色盈盈一笑,笑得陸思賢不自在,道:「不是你,難不成是宇文信那個壞東西?」
「有可能。」秦若淺頷首,聽她稱呼宇文信為壞東西,莫名好笑,「你之前巴結他來不及,怎地又開始罵他了?」
陸思賢沒心思開玩笑,安子旭提前死了,這件事沒好解釋啊。
怎麼突然就死了,她滿心疑惑,未曾注意到秦若淺漸深的眼神,外面的秦時言不耐煩地喊話:「姐夫,你好了嗎?」
秦若淺迅速將衣裳穿好,而後將那身夜行衣隨處塞進櫃子裡,親自去開啟房門:「你無事?」
被她這麼一問,有事也成無事,秦時言見她還是維護陸思賢就不敢說什麼,拿著外面的衙役做話:「他們說姐夫昨天半夜打死了人。」
「她半夜同我在一起,□□出去打人?」秦若淺不在意,又冷笑道:「這是仗著齊國公不在京,就來胡亂汙衊,你既然來了就將人打發了去,另外我入宮一趟。」
「憑什麼我去打發?」秦時言震驚,得罪安相的不大好做。
秦若淺不理會她,想起皇后的病,也沒有時間耽擱,她讓人去安排馬車。
走出齊國公府的大門,外面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她淡淡地掃了一眼,走至衙役面前,不在意道:「拿人之前先看看有沒有帶腦子,前幾日病入膏肓的人如何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