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皇后手中落空,不可遏制地痛恨太子。
再次養虎為患後,心中的悔恨與痛幾乎瞬息壓制著心口,如同緊密的網將她重重包裹起來。
她的沉默讓太子更為暢快,多日來的鬱悶之氣頓時散了,他滿意道:「您覺得如何?」
「盒子給我,我會讓你滿意的。」皇后淡然,恨歸恨來,不能將事情暴露出來,就像他說的聖上多疑。
太子拒絕:「我等著聖上的旨意。」
皇后答應:「可,你回去等著。」
太子不再是謹小慎微之色,揚唇大笑,得意一詞形容不出他的心境了,他舒心地踏出中宮的宮門。
皇后望著的他的背影,凝視許久,直到日暮西斜才回神,喚來宮娥:「你去含元殿傳話,就道是本宮去歲釀下的梅花酒起土了,請陛下來飲酒。」
宮娥領了吩咐就含元殿。
皇后主動邀請,皇帝拋開朝臣就來了。
此時天色剛黑,殿內燈火璀璨,皇后著一身華服坐在燈下,手執玉壺,明眸善睞,朝著走來的皇帝笑了笑:「阿紹今日來得頗早。」
當年雲山之上,皇帝化名雲紹,那時皇后隨著其他人喚阿紹,如今也只有她一人敢這麼稱呼。
燈火下的人盈盈淺笑,帶著一股溫柔的氣質,如白蓮不染纖塵,如多年前的雲山的小族長一般無二。
皇帝走近後,細細觀察她的容貌,笑道:「你今日很美。」
皇后淺笑:「聖上給的胭脂自然是好的,今日她們告訴我您上次給的貢品聖曇香忽而不見了,就剩下這麼一盒,故而我心血來潮才試了試。」
一笑間,那股柔弱透入肌骨,皇帝心中不忍,按住她的手:「少了便少了,酒可飲不得。」
「嗯,我令人去找了,聖上試試酒味如何。」皇后低眸含笑,斂下那股湧向心口間的厭惡。
皇帝晚間在中宮留宿。
朝堂上的風向瞬息萬變,前幾日都道太子是賢妃所生,皇后預設。
不出幾日,皇后忽然又改口了,照舊與太子母慈子孝,還賞賜了小皇孫不少補品。
一時間,眾人不知所云,而在這時秦時言談好價格,同陸思賢一道盤下紅閣,改名摘星樓。
摘星樓內摘星辰,紅塵堆裡抱紅妝。
門口的對聯讓秦時言目瞪口呆,這樣的話也好意思說出口,他不知道陸思賢的臉皮已經厚到這個地步了,大咧咧地將翻雲覆雨的事比喻成摘星辰,數日不見,當刮目相看,比城牆還要厚上幾寸。
紅閣改名的事傳開後,丞相府照舊令人來恐嚇,秦時言不敢露面,陸思賢令青竹將人打了送出去。
她自認膽子小,慫得沒骨氣,也只對宇文信秦若淺兩人,其他的人是不怕的。
畢竟她是有上帝視角的,
人打了之後,官府來抓人,陸思賢思來想去,讓青竹去找九皇子府偷了塊令牌,塞給衙役。
衙役一看是九皇子,嚇得立刻收拾走人,摘星樓才會開門營業。
秦時言無人管著,府裡沒有正妻,日夜流連於摘星樓。陸思賢不敢這麼做,畢竟上有老,下有妖孽,不敢過夜,清晨出門,亥時回府。
秦若淺因招攬幕僚一事而搬去公主府,兩人在旁人眼中就是『分道揚鑣』。
陸思賢巴不得一人睡一張兩米的大床,翻來覆去煎餅,舒服又自在。
青樓裡的事都由秦時言盯著,她坐著收銀子就成,回府的時候,青竹來報:「城北來大魚了。」
「誰?」她翻身從床上站起來,這麼快就上鉤了?
青竹道:「五皇子,問王妃在何處?」
「什麼,這個色胚,不知道幹事業,就知曉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