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瞪我。」秦若淺陡然冷了臉色,指著自己樹受傷的手腕:「我救了你,你還瞪我,今夜我救你兩次,你不以身相許,還瞪我。」
陸思賢目瞪口呆,這些話怎麼那麼耳熟,嫌棄道:「那麼大的人撒嬌,要臉不?」
秦若淺不肯,砰地拍桌:「你再說一遍,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說我不要臉?」
「我、是我不要臉,行不行。」陸思賢瞬息就慫了,眨了眨眼,彎唇一笑:「公主殿下,你可要上榻就寢,我服侍你這個救命恩人。」
秦若淺冷哼一聲,不理她,自己徑直走到榻旁,脫衣就寢,想起什麼事來,又道:「你睡地上。」
「睡地上、睡地上,你睡床。」陸思賢簡直認命,遇到這麼一位不到不講道理的女主,無處可訴道理。
讓白夏搬了錦被來,她直接就躺下,翻身背對著床榻。
在她躺下後,秦若淺睜開眼睛,眸色深了幾許,今夜發生的事可見許多人都盯著齊國公府。
翻身看向地上的人,身在漩渦中的人是完全不知,還是故意裝不明白。
鬧了半夜後,國公府內許多人都是一夜未睡,侍衛追出府,就將人追丟了,鬧得隔壁府邸小郡王秦時言天亮就爬起來了,順勢□□過來。
青竹見他不走正門,等人翻進來後,又將人丟了回去,氣得秦時言走正門來找她算帳。
今日齊國公未曾上朝,見到他大清早過來,令人請去花廳,自己回書房喚來屬下去找回信。
秦時言來看熱鬧的,不想國公府冷冷清清,鑽到陸思賢的院子裡,見庭院裡的秦若淺嚇得掉頭就走。
秦若淺喚住他:「小郡王。」
青竹過去將人請入庭院,他朝著秦若淺笑了笑:「阿姐找我?」
「近日在忙些什麼?」秦若淺將受傷的手背到身後。
秦時言、五皇子還有陸思賢是紅閣的常客,三人在一起幾乎不做好事,近日裡陸思賢好了許多,在府門裡的日子多。秦若淺知曉他們三人的事,也正好問一問陸思賢近日忙什麼。
「我在府裡讀書,近日看了一本好書,廢寢忘食。」秦時言說話時還看著屋內。
秦若淺當作沒有看到,「那你七姐夫近日忙些什麼?」
「我不知,近日沒有見過她,阿姐何時回來的?」秦時言也而有些謹慎,不敢隨意說話。
秦若淺道:「你怎麼知曉我不在府裡?」
「陸思賢說的。」秦時言縮了縮腦袋,幸虧阿姐不是他的王妃,不然這個查問的語氣讓人腿都站不住了。
秦若淺:「方才說沒見過,怎地又是她告訴你我不在府上的,你們去了幾次青樓楚館?」
秦時言登時一驚,慌不擇言道:「我、她好像日日都去,不管我的事。」
說完拔腿就跑,屋裡偷聽的陸思賢咬牙,這個貨真沒有義氣,這麼快就把她賣了,下次不和她一起去摘星樓。
廊下的秦若淺轉回屋,吩咐白夏擺膳,陸思賢覷她一眼後,在一側坐下。
心驚膽顫。
暴風雨前的寧靜,有些受不住。
秦若淺右手無法使勁,白夏給她擺了湯匙。她掃了一眼後,淡淡道:「都下去。」
白夏不明所以,領著婢女退了出去。前些時日秦若淺搬去公主府,將自己的人都帶了過去,這裡都是國公府的人,她不相信,才將所有人都屏退出去。
她將參粥推到陸思賢的面前:「我拿不了,手疼。」
陸思賢眼皮子跳了又跳,小心地指了指她的左手,弱弱道:「拿左手喝粥可以的。」
語氣軟軟地,配上她濕漉漉的眼睛,很像籠中的獵物。秦若淺的心情瞬息就好了很多,托腮凝視她:「你不報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