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緒如舊,讓陸安枝幾乎把持不住,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側過身去,努力鎮定下來:「不,做些點心,你且先回去,做好之後,我讓婢女給你送過去。」
「好,那你自己注意些。」陸思賢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是也沒在意,畢竟脫離了安子旭的魔爪,以後的生活都會便利很多。
她無事般離開了,陸安枝忍不住蹲下來痛哭。
如今,她不敢去見母親,亦不敢去看阿賢,那些秘密就像是一道天河,將她與她們隔離開,只可遙望。
她哭得難以自己抑,婢女不知所措,站在一側慌了。
午後,陸思賢換了一身女裝,而秦若淺褪下宮裝,著一身白色錦繡圓領袍,手中握劍,頗有幾分俠女的味道來。
陸思賢很滿意地點了點頭:「七公主這張臉傾國傾城,可惜脾氣不大好,應該改一改。」
站在銅鏡前的人不甘地瞪了她一眼,見她素淨的面孔,心中陡生一計,將人拉坐在銅桌前。
手指眉筆,細細描繪出眉。
因扮男裝,陸思賢的眉線畫得比較粗,今日洗乾淨後就露出原本柳葉長眉。
陸思賢生得不算清秀,洗乾淨後,眼角眉梢是天然的嬌艷便越明顯,白皙的膚色讓那股艷麗更深,換了一身紅色裙裳,裙擺上細細壓著精緻的牡丹暗紋,腰間束著腰帶,不盈一握。
銅鏡中的人雙眸似點漆,她不大適應著女裝,眼睛胡亂轉動著,似調皮靈動的神女躍下凡塵。
蹁躚姿態,讓人恍惚。
秦若淺打來自己的妝匣,給她選取一根點翠的簪子,將那股子艷麗壓了下去,可勝雪的膚色依舊很顯眼。
她望著鏡中的人,忽而好奇一個問題,陸思賢的生母是誰?
不過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也不好過問,髮髻上僅此一根簪子,再無飾物。
艷則艷,拒人千里之外,卻在眨眼間勾人遐思。
秦若淺滿意自己的傑作,覺得眼梢處少了些什麼,京中流行花鈿,索性在眼梢處點了一紅梅。
雪膚紅梅,那股子艷麗又隱隱湧了上來。
看著她的妝容,不知怎地想起生辰那夜的皇后,母儀天下,端莊雍容,那股子艷夾在皇后的氣質中,成了不可多見的魅。
她懂得妝容,描眉插簪,陸思賢不懂古代女子的喜好,坐在凳子上讓她隨意擺弄。
妝成後,照著鏡子看了一眼,覺得不錯,旋即起身。
秦若淺一身白衣,素顏未施粉黛,將天生麗質展現得淋漓盡致,眉不畫而黛,眉不點而朱。
若即若離,讓人抓不到她的美。
陸思賢直來直去,望著她的媳婦發笑:「七公主今日這身比起紅裳,更顯得美。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純天然的。」
秦若淺自信地揚了揚下顎,絲毫不拒絕她的誇讚,「你今日眼睛睜大了。」
「嘖嘖,真不害臊。」陸思賢厭棄一句。
秦若淺不理會她,纖細的手抬起她的下顎,直接親上她嘴硬的唇角。
陸思賢睜大了眼睛,怎麼說來就好
來,好歹打聲招呼。
舌尖擅入,攪弄天地,讓人口乾舌燥,陸思賢也沒有退開,反迎合上去。
一吻而深,長睫忽顫,眼窩泅出的笑意熾熱真誠,一如既往的乾淨。
秦若淺停頓下來,抵著她的額頭:「駙馬現在怎地不像見鬼的那樣了?」
「你這麼漂亮,這麼美麗,想開了就不會拒絕,你又那麼有錢,那麼粗的金大腿,不抱白不抱。」陸思賢依舊肆意而為,在秦若淺皺眉之際,先咬上她的唇角,舌尖為畫筆,描繪出唇角的丹青圖。
她的主動太過迅速,讓人始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