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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被叛與毒。殺的秦若淺最安靜,舉止中透著一股飄逸,到了一種返璞歸真之境,在眾人中有著不染浮華的清淨。

皇帝嫌棄眾人的慌張,將她的從容看在眼中,躺在病榻上覺得這個女兒像極了自己,可惜是個女兒家,接不得他的帝位。

將人叫到自己的榻前,問她為何不怕。

秦若淺狀若稚子般依賴他,回道:「阿爹是天子,有你在,為何要怕?」

皇帝大感欣慰,摸摸她的腦袋以示慈愛,殊不知秦若淺厭惡至極,回殿後沐浴洗髮。

青竹一路跟著她,將外間的情形報於她知:「通州在八皇子手裡,而豐臺大營靜若無人,為何不讓人去救援,京內蕭統領還有幾萬兵馬,我不知聖上是打算。」

她想得簡單,不知關鍵,而秦若淺靠著浴池,腦海里皆是那張鬼畫符,安相心思不正,雖說還未曾有動作,就等這裡。

倘若八皇子贏了,他會立即控京畿重地來表示支援他,若是輸了,必然會反戈相向,依舊是皇帝清明的丞相。

山地艱險,秦承卓久攻不下,肯定心急如焚,他勝在皇帝多疑,不敢用豐臺的兵。

如果這個時候掌控豐臺,與秦承卓對峙,豐臺的兵就會到自己的手中。

她猛然一驚,迷霧頓開,慌忙從水裡走出來,現在的豐臺在陸珽手中,只是陸珽沒有掌控住,副將聽從鎮北侯的命令。

倘若鎮北侯來救駕,陸珽的局勢會更加難了。且這個時候皇帝能不能活還是兩說,皇帝一旦駕崩,鎮北侯掌握兩軍,他則成了最大的勝利者。

不可,必須在鎮北侯之前行事。

秦若淺匆匆從水裡走出來,換好衣裳,去見陸珽。

到了此時,皇帝已然是眾叛親離,自己還不知,就看陸珽肯不肯和她走一趟了。

到了齊國公的住處後,婢女引著她入內,齊國公陸珽一人在屋簷下品茶,神色寂寥,一身黑色袍服顯得整個人沉鬱不少。

秦若淺走近,將婢女打發走,先聲奪人:「國公爺罪孽深重,不想恕罪嗎?」

陸珽目視前方,「殿下的意思臣瞭解,只是君要成死,臣不得不死,這個道理您應該比我清楚,勿要再勸。」

前方是虛空,沒有實物。秦若淺不知他看什麼,順著去看,什麼都沒有,她不是隱士,不懂其中奇妙,但是陸珽也不是,被心魔作祟罷了。

「國公爺不該救駕嗎?」

「臣無能力去救,何必勉強。」陸珽道。

秦若淺微惱,求人辦事也不能任性而為,唯有慢慢去勸:「我有辦法,只需國公爺跟著我走一趟。」

她惱,陸珽慢慢悠悠地開口:「無詔不得離開,殿下忘了聖上的旨意?」

秦若淺忍了又忍,不顧尊卑姿態,上前揪住他的襟口,聲露凌厲:「君在你不救是不忠,兄弟有難你坐視不管是不義,同僚受難你不顧是不仁,不忠不義不仁,國公爺有何面目活在世上,不如死了算了,我求聖上賜你一把匕首,了斷殘生也好過苟且偷生。我若是皇后,早就該毒。死你,祭奠雲山上千亡靈。陸思賢認賊多年,心中顧念你的養育之恩,忘記自己的仇恨,國公爺不自知,這麼多年沒有感覺,糟蹋了她一片心意。」

廊下風起,罵聲在空中響了會,復又恢復寂靜,秦若淺轉瞬就恢復如常,也不再指望他,自己去問皇帝要聖旨。

皇帝睡的時候多餘清醒,王貴妃在旁伺候著,擔憂不已,就憑著外面的叛軍,都不知能不能回到京城,雖說八皇子謀逆是自尋死路,可眼下沒有援軍來救,他們也是死路一條。

鎮北侯父子守在豐臺,齊國公父子遠遠比不上他們,陸思賢這個時候還跑到南間去玩,徹底沒了蹤跡,陸珽被皇帝猜忌,失了兵權,她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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