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懷正與八皇子勾結,震驚了許多人,禁衛軍辦事迅速,將安相府邸圍困住,就等聖上回京處置。
皇帝震怒,大罵不止,翻手砸了藥碗,伺候的宮人都跟著提心弔膽。
皇帝越想越不對,總覺得事情不簡單,不斷猜忌,想起蕭臨與陸思賢交好的事情,更加覺得安懷正是被構陷的,是陸思賢從中密謀。
命人去請陸思賢,若當真不對,他比不會輕易放過。
內侍去七殿下住處走了一遭,又快速回來,七駙馬病了,燒得臉色臉紅,人事不省。
皇帝不信,眼下無人可用,想到了前來救駕的宇文信,令他去一探虛實。
宇文信本就想去,接到旨意後,披了衣袍就去七殿下寢殿。
陸思賢的身體就像是驚弓的鳥,根本受不得刺激,冬夜奔波,寒風刺骨,尋常人都受不住,更何況是身子底子差的人。
秦若淺暗恨陸思賢的魯莽,令人去請了隨行御醫。
陸思賢的身體算不上秘密,不是傻子的都會知曉她是女子,病了也不用顧忌,就算人知曉她是女子,也不會生事。
御醫前來診脈,一診就發現了女子的身份,驚得忘了繼續切脈。
殿內只剩下伺候的宮人,他這麼一頓,人人都提著一口氣,生生不敢吐出去,唯恐撥出的氣耽誤了診脈。
秦若淺知曉御醫為何驚訝,當下替他解惑:「駙馬是女子,聖上早就知曉,你不必驚慌,直接診脈即可。」
御醫不知這真假,可眼前病人為重,繼續方才的診脈。
陸思賢染了風寒,身子熬不住,這才發了高燒。
御醫開了退燒的藥方,令人快速去熬,宮人急忙去抓藥。
出殿就遇到宇文信,藥方被他奪了去。
宇文信將藥方從頭至尾看了一遍,他在軍營內歷練多年,對於藥材略懂一二,御醫所開的確實都是退熱的。
放了宮人去熬藥,他大步入殿,宮人去內殿稟報。
秦若淺心中焦急,陸思賢總是受了無妄之災,命運不濟,乍聽到宇文信來探病,也失了好耐心:「讓他滾。」
宮人頷首,出去傳話。
片刻後又回,低聲稟告:「宇文世子道奉了旨意而來,一探虛實。」
聞言,秦若淺眼中的陰霾深了深,到了如今的地步,皇帝還在猜忌,陸思賢若想做什麼事,皇位早就易主了。
局勢艱難,她忍了忍,自己出去見宇文信。
宇文信等了片刻,聽到腳步聲,七殿下一身紅色宮裝,明艷奪目,隻身上縈繞著冷意,他下意識明白過來,先解釋:「我奉命而來。」
秦若淺不管是誰的意思,人都已來了,便是事實,她拒絕宇文信:「男女有別,宇文世子不能進去。」
七公主本就不是溫柔之人,出口就是冷硬的話,讓宇文信窘迫又尷尬,男女有別本是事實,偏偏她不合時宜地直接提出來,讓人都沒有臺階下。
他不得不道:「雖不知聖上為何命我而來,不過可想,聖上已然懷疑她,七殿下早就打算才對。」
「煩你操心了,請回吧,聖上若問,你便說孤不答應。」
秦若淺脾氣硬,說完轉身就走,不想理會宇文信看似神情實則毫無意義的話。
無奈,宇文信只能原話轉達皇帝。
皇帝方喝了藥,身上被火。藥燒傷的地方疼得專心,恨不得將那些疼痛的地方割了去才覺得好受。
本就心情不佳,聽到這番話,氣得當即手錘榻沿,嚇得王貴妃心口一滯,連求情的話都生生憋了回去。
宇文信垂首不言,皇帝氣得胸口起伏,口中罵罵咧咧,譴退了他,反讓人去請齊國公陸珽。
陸珽飲了酒,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