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很美好,偏偏齊映瞪著一雙杏眼,鼓著兩腮,「我不要他,我就要你,帶你回國,好好折磨你。有恩不報,枉為人。」
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魏雲終究做不住了,起身說和:「齊姑娘,這是我們七公主的駙馬,哪裡能跟你走,不如您等我們七殿下回來再作商議。」
七公主將人帶回來之際,就猜測小姑娘的身份,方才聽到『尋駙馬』三字,她便想到了一事。禮部在準備明歲乾國的拜謁,兩國多年來無戰亂,兄弟之邦,齊映的到來更易締結盟約,使得這層關係更為堅固,在新帝即將登基之際,尚不可得罪她。
「七駙馬?」齊映再度瞪大了眼睛,陸思賢著一身瀾袍,陰柔瘦弱,雌雄難辨,可她記得,是女子,察覺哪裡不對當即不滿:「你別騙我,女子怎麼做駙馬。」
魏雲道:「這些無法同您解釋,您救了七駙馬,而您又被七公主所救,應當一筆勾銷了。」
這個道理好像沒有錯,齊映眼睛小了些,不瞪了,繞著陸思賢走了一圈,嘀咕道:「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可我怎麼感覺哪裡不對,你的演算法,我很吃虧唉。」
陸思賢不吭聲,演算法沒錯,吃虧也是對的。
天色漸暮,倦鳥歸巢。
秦若淺回府取公文,聽到爭執聲,被婢女引著過來,魏雲好似見到救星一般,判官做不下去了。將大致經過告知七公主,自己逮著機會就退出去。
齊映被魏雲的演算法迷惑,可是越想越不對,拉著秦若淺去問。
秦若淺抬了眼眸掃過陸思賢,眉梢不可察地微揚,掰開齊映的手,道:「不管如何算都無法彌補公主的損失,是我們失禮,孤已令人去追查兇手,定還公主公道。」
說完牽著陸思賢的手離開,留齊映一人跳腳,「七公主,你把她給我,我要拿她抵命。」
秦若淺不理睬,捏緊她的手,匆匆回書房,「聖上的身體熬不住了,我施針後略微好些,眼下我出府拿些衣物公文,你隨我一道回宮?」
她在宮內,陸思賢在宮外,她不放心,尤其皇后心思不明,她根本無法安心待在宮裡。
橫豎她二人的親事,天下皆知,一道住進宮裡,也不算什麼荒唐的事,就算周文清槓起來,她也不懼。
陸思賢多日不管皇帝的事,陡然聽見他要死了,還是略微驚訝:「你是何打算?」
「熬過新年再說。」秦若淺低頭去暗格裡取印鑑公文,時間匆促下,她只得都取了帶回宮裡。
自打她出現在朝臣面前,光明正大地接手朝政,公主府就不安全了。
陸思賢見她言辭帶著從未有過的緊張,也不好拒絕她的邀請,幸好包袱還在,去宮裡住幾日就換個地方散散心。
說定後,秦若淺留下入宮的令牌給魏雲,府裡有事,關鍵時刻入宮去找她,臨走想起齊映,囑咐道:「不可讓齊映出府,等乾國使臣來之前,務必保證她的安全。」
兩國邦交在前,不可馬虎。
魏雲答應下來:「您且放心,我必替您守著。」
說話之際,眼光略過陸思賢,她對陸思賢放心不下。
陸思賢沒有察覺魏雲的意思,繼續扛著自己的包袱登上馬車,讓魏雲去查兇手,畢竟查案的事她最在行。
馬車噠噠動步,城內的溫度高了些,秦若淺感到一陣輕鬆,心中情緒翻湧,必然要問問齊映的事。
陸思賢不好說齊映逮著她要嫁人,委婉說起經過:「我被蘇錦綁住,是她救了我,桃花運多了也是麻煩,她非說救命之恩在,讓我以身相許。」
一聽這話就感覺到得意,尤其是那副嘚瑟的嘴臉,讓人瞧了就不開心。
秦若淺本就心情不佳,聽後斂了情緒,握住陸思賢的手腕,緊緊攥住,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