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在,有口難言,他想問又及時忍住。
等了許久也沒有答案,秦若淺令他們回去好好想想,明日再議。
朝臣魚貫而出,只剩下張正。
張正直言:「殿下這是放棄了?」
秦若淺笑道:「局勢艱難,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張相也當回去想想,應當立何人為帝。」
此時還能笑得出來,就說明還沒有到最後放棄的時候。張正明白皇帝去得太突然,就差天時,所有的努力都等於白費了,他俯身揖禮:「臣明白,此時當立十五皇子為好,外家貧寒,年歲又小,三歲而已,您還有重來的機會。」
秦若淺頷首:「孤也有此意,待明日再定。」
張正退下了,邊走邊嘆息,人算不如天算,這個時候硬來,七公主雖說可直接登基,可百姓多有怨言,不如再等等。
不過依照七公主的性子,怎麼說放棄就放棄了?
陸思賢沒什麼事做,又走回了靈堂,恰好捉住躲在暗處吃糕點的五皇子。
周遭無人,五皇子索性給她手裡塞了一塊,「趕緊吃,這裡不許吃東西。」
「不許吃,你還吃,餓死鬼投胎啊。」陸思賢沒忍住發了句牢騷,被五皇子拉著一屁股坐了下去。
兩人就這麼狼狽為奸地吃了起來,守夜難熬,不準坐著,還得跪著,尤其是皇帝大區,規矩很多,五皇子年輕體壯地熬了一夜後都感覺身子不俗自己的,偏偏他又沒地去。
九皇子還能因為府上著火回家去救人,指不定一覺未起,歲的孩子壓根就熬不住,年歲小眾人可以包容,就他苦命得日夜守著。
陸思賢表示可憐他,將自己的那塊又還給他,安慰道:「娶個媳婦吧,多個人照顧。」
埋頭大吃的人抬了頭,一臉驚訝地看著她:「你肯定在糊弄我,沒事誰娶妻,多個人照顧?那我還不如找個貼身婢女,照顧得也很好。」
陸思賢想想也對,天潢貴胄,不缺人照顧,再說皇帝一去,好像還得守孝,不能娶妻。
可憐齊映小可愛,錯過大齡單身優秀男子。
五皇子吃完後,灌入一大杯水,這才恢復精神,見到陸思賢這麼大咧咧地過來,下意識覺得哪裡不對:「其他駙馬都已回府,你怎麼還沒走?」
「七公主在宮裡,我去哪裡。」陸思賢站起身,拍拍身上灰塵,算計著時辰該差不多了,往御廚走去。
五皇子看著她的背影,不大明白她的話,秦若淺在宮裡,她就不回家了?
皇帝大喪,百官以張正為首,下殿後都在商議新帝人選。
守著宮門的蕭臨大喘一口氣,皇帝已死,而他依舊是禁衛軍統領,沒有威脅。
皇帝一死,雲山舊事跟著灰飛煙滅,無人會在提及。
秦若淺卻在這時令禮部將雲山之事加入史書中,慣來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史書大多隻記好不記壞,雲山舊事太過殘忍,若加上去,皇帝必會遺臭萬年。
禮部尚書周文清頓住,面對七公主的發話,他沉默下來。
秦若淺不復往常笑顏,抬眸冷視:「是誰日日說著規矩,如今按照規矩來行事,周尚書又不肯了,你頭頂的官帽或許也會因人而異。」
女子理政是周文清最不願見到的事,之前就曾反對過,效果不大。如今接手這麼一件難事,他斷定是七公主故意刁難。
他怒道:「殿下以此來脅迫臣,可是公報私仇。」
秦若淺道:「此事大有人證在,齊國公陸珽、禁衛軍統領蕭臨都是人證,封先帝旨意而行,如何就是刁難,你若不信,可召二人來問。」
陸珽蕭臨是跟著皇帝一輩子的臣下,周文清入朝便知此事,他不信人會自己揭露醜事,理直氣壯道:「大可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