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賢一時想岔了,沒有明白過來,反而暗自竊喜:「那你以後少與我在一起。」
說完就迅速拉開門,換著青竹一道跑了。
秦若淺看著歡快的背影,陡然明白過來,自己搬起是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失策。
皇后生辰那日,君主休朝。
本不是休沐日,皇帝所為讓人見怪不怪,畢竟都將一民間女子帶回宮立為皇后,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陸思賢早起洗漱穿衣,她是一白身,沒有官階,入宮就不需著官府了,楊氏塞了一件杏色的袍服,說是與七公主的紅裳相配。
仔細想著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紅色搭配杏色,哪裡好看了?
可惜她歷來沒有什麼鑑賞的能力,聽之任之,就這麼穿了杏色的袍服,收束腰身,纖腰楚楚。
一側的陸安枝笑了笑:「阿賢的腰肢纖細,倒讓我羨慕了。」
「胡扯,這都是病出來的,拿藥當飯吃,你也會腰肢纖細。」陸思賢對著銅鏡看著自己這麼騷氣的臉,怎麼看都像是海王。
海王的臉,可惜沒有海王的命。
陸安枝起身近前,伸手給她理理襟口。
這麼一伸手,陸思賢就避開了,身體反應比腦子反應還要快,秦若淺的的話就像釘子一樣釘在腦海里。
「你躲什麼,阿姐給你整理一下,待會記得去公主府接七公主。」陸安枝不知變故,好心給她整理,見她膚色透著淡粉,不再是無力乾澀的白,心中安慰,仗著姐姐的身份就捏了捏她的小臉:「記得分寸,莫要隨意。」
「曉得了。」陸思賢迅速避開,約法三章可不是鬧著玩的。
她的迴避讓陸安枝莫名有了疏離感,可看到熟悉的小臉,就安慰自己想多了。
出門的時候,齊國公在門口等著陸思賢,見她一身杏色的袍服,縱樣式是京城裡時興的,可陸思賢因病而過於瘦小,穿在身上更像個孩子。
他皺了皺眉:「怎地穿了這件,花裡胡哨。」
陸思賢點點頭,也覺得挺花的,附和道:「我也覺得不好,可是阿孃選的。」
一聽揚氏選的,齊國公閉口不談了,將一匣子遞給她:「代我送予皇后。」
生辰賀禮。陸思賢明白過來,隨手接過,在齊國公走後就開啟看看,發覺裡面空無一物。
鬱悶地關上匣子,匣子是雕漆的,做工精緻,翻過來看,匣子底部是一奇怪圖案。
細看之下有些眼熟,她看了兩眼後,想起書房裡有很多這種圖案。
齊國公雕了特意送給皇后,可見圖案對皇后是有重要含義的,前幾次秦若淺追問過,她並未在意。
這麼一看,多半和雲山有關了。
她將匣子藏好,放在自己的賀禮中,未免被秦若淺發現,特地令青竹保管,囑咐她不能交給旁人。
青竹應下了。
馬車停在公主府外,沒等多久,秦若淺就出來了。
照舊一身紅色的宮裝,艷麗奪目,她樂呵呵道:「你不怕搶了皇后的風頭?」
聽她說起皇后,秦若淺不免板著一張臉:「孤本就如此。」
陸思賢不再說了,秦若淺趁機說起近日發生的事:「漕河的船翻了。」
「我知曉,算算就是現在,床上全是絲綢,翻了以後,京城的綢緞價格暴漲。」陸思賢如數家珍般說了出來,另外訊息早就傳入鎮北侯府,宇文信以低價購入大量生絲,在物價漲上來後全部售賣。
算了算時間,宇文信還沒有買生絲,便道:「你這訊息從哪裡來的?」
「齊國公府在漕河的探子,比官道上的訊息快些時日。」
陸思賢想了想,不能讓宇文信佔便宜,她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