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雲憎恨,想都沒想著,直接咬上她的肩膀。
疼痛作祟,諸葛卿卿的笑意終是斂住,微微一皺眉,反將她摟得更緊了些。
水漸漸變冷了,唯有貼住對方的身體,才感覺到溫度。
直到口中湧起血腥味,魏雲才從鬆開牙齒,試圖掰開她的手:「放開我。」
「大人咬了我,也該解氣了,若不解氣,給你再咬一口。」諸葛卿卿忍痛,在她耳攀低語,親向她的頸間,沒有咬,只是輕輕舔。舐,將她視如珍寶。
魏雲推不開她,欲再咬,卻感覺頸間一股酥麻,那股悸動透過肌骨,傳至四肢百骸,她惱恨得不知如何是好。
魏雲不動了。
諸葛卿卿沒有鬆開她,只輕輕吮。吸,身體火熱,水溫好似回升,讓她欲冷欲熱,她幾乎不能自持。
半晌後,雲雨巫山,不知節制。
入夜後,諸葛卿卿才醒來,身側已無人,自己穿好寢衣,起身之際,感覺到一股不適。
魏雲不在,約莫又去了書房。
獨自一人躺在榻上,望著漆黑的屋樑,目若呆滯。
臨華殿內的兩人還未探討,就聽中宮傳來訊息,皇后醒了。
抱著被子、正襟危坐的兩人驀地一驚,秦若淺隔著錦帳問話:「陛下處如何?」
「陛下自然欣喜。」宮人道。
秦若淺同陸思賢對視一眼後,目露深邃,太子方去,皇帝竟還有喜色,她按住諷刺,吩咐道:「你且去盯著。」
「是。」宮人原路退了出去。
榻內的陸思賢長長嘆了一口氣,也對秦若淺的醫術震驚,太醫束手無策,她竟然將人救了回來。
感嘆中突然抓住一個重點,朝她那處投出疑惑:「太子的毒,你沒有辦法?」
秦若淺是何心性,如何聽不明白她的意思,嘲諷道:「我為何要救他?」
她又不是善人,不是任何人都會搭救的。
「明白了。」陸思賢識趣地沒有再問,畢竟重生過的和平常人還是不一樣的,別人對她狠,她沒必要再友好。
皇后既然醒了,也不用再擔心了,裹著被子就要睡覺,「時間不早了,睡吧。」
秦若淺沒有什麼負擔,在皇家中性命如草芥,不會有人在意,賢妃若不是鬼迷心竅,怎會不認自己的兒子。
她若安分守己,不想著嫡長的位置,念著母子親情將太子認回,皇后便不會兵行陷招。
換句話說,太子不折手段威脅皇后,自己就要承擔後果。
裡側的人將自己裹成了粽子,就露出一個腦袋,目不轉睛地望著她:「你在想什麼?」
「陸思賢,你不懂險惡,在你的認知裡,孰對孰錯?」秦若淺依舊望著她。
陸思賢露在被子外的腦袋動了動,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漫不經心道:「我又不是評判者,你問我也是無用,不過我想說的是,人想要做壞事,就要承擔後果,俗語說沒有金剛鑽,就不要攬瓷器貨。」
「陸思賢,若是將你頭髮剃光,你是不是就要得道成仙,聽你這番話,你凌駕於眾人之上了。」秦若淺睨她一眼。
陸思賢太過淡然,就顯得她很勢力,爭名奪利,不折手段。
她不高興了。
眉眼皺起,背過身去。
「嘖嘖嘖,大豬蹄子生什麼氣,你自己問我的,我什麼都不會,就想著掙錢,管那麼多仁義道德做什麼。再說世間沒有完人,我又不是什麼好人,你做什麼我又不管,人又不是你殺的,你受什麼譴責,腦抽吧你。」
陸思賢陰陽怪氣地說了一通,不明白秦若淺到底什麼意思,沒事在意她幹嘛。
吃飽了飯沒事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