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地不去喜歡宇文信?」秦若淺不耐地挑了眉梢,對面的陸思賢難得地認真審視她,緊張地問她:「秦若淺,你會背叛我嗎?」
如果真的答應下來,那她二人就是一體,劇情走向完全變了,會惹來什麼樣的結局?
她有點害怕,不知所措。
聞及背叛兩字,秦若淺眼中的清明掃盡,狠厲陡然而生,目視陸思賢:「這點應該是我擔心的。」
看著她這麼兇,陸思賢小聲提醒她:「我背叛你個鬼,齊國公府的家底都給你了,拿什麼背叛你,我又不是渣女。」
秦若淺驀地清醒過來,陸思賢與眾不同,從未有過這樣一人肯對她這樣掏心掏肺,她復又鎮定下來,垂眸道:「我寧死不會背叛你。」
低眉垂眸間,陡然而來的氣質能叫人怦然心動。
陸思賢不知她機關算盡的上輩子,被她的話驚得難以回神,忽地有地恍惚起來,被她的情緒感染,忽地有一種悲哀從心頭生起。
她想了想,書裡的秦若淺在這時還未曾經歷過太多的磨難,這股悲涼不知從何處而來,她不明白:「有人背叛你了?」
陸思賢看著大大咧咧,心思也算細膩,察覺她的不同,這樣的秦若淺似經歷過一番風雨,縹緲如煙,讓人看不真切。
兩人難得正經下來,秦若淺被她一句話勾起往事,翻卷濃長的眼睫在眼瞼下落下淡淡的陰影,將那股蒼涼染得更深。
「阿賢,我聽過一個故事,你要聽嗎」
陸思賢點點頭,這肯定是她的故事,道:「聽。」
秦若淺笑了笑,那些渺似塵煙的舊事翻湧而來。
她所處的那個朝代是北周,祖先是馬上民族,入主京內後學習文化,漸漸同關內人一般。
小時候她同長兄一道入學,騎馬射箭都不曾落下,後長兄被害中毒,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她放棄肆意玩鬧的生活,學習入朝理政,父親一死,她助他登位。
人算不如天算,長兄登基不過三年就駕崩而亡,那時朝堂上下都在她的手裡。
長兄封她鎮國公主,言下之意令她攝政,直到小太子親政。
鎮國二字看似風光,實則是他害怕自己死後,太子幼小,皇位被兄弟叔父搶去了。
女子不可為帝,他放心大膽地讓我去替他頂著北周江山。
江山是男人的,天下也是男人的,而女子只能仰望。
長兄死後,她攝政十三年,幼主乖巧懂事,對她言聽計從,兩人相處融洽。
可她不知那股乖順聽話都是裝出來的,幼主對她早就不耐,擔心她竊國,擔心她霸著權勢不還,也擔心北周子民只知攝政公主秦若淺,而不知皇帝。
在她想要放權離開之際,皇帝請她入宮赴宴,酒中下。藥。
後來才知她不過他們父子穩定江山的工具罷了。
不知什麼時候屋外的光線射了進來,地上多了一道明亮的光,光與陸思賢的人影重合。
陸思賢是她心中的光。
「你是那個鎮國公主?」陸思賢出聲,書裡沒有這麼一段,秦若淺在騙她?
可若不是騙她,又如何來解釋七公主與書裡女主不同的原因。面前的秦若淺妖孽而帶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從容,心思與武功不是假的。
秦若淺毫不避諱,上輩子窮極一生機關算盡,好似是過眼雲煙,可惜沒有重來,不然她定會先手刃侄兒。
「陸思賢,你覺得呢?」
陸思賢動了動腦子,看不明白這些事,搖首不知。秦若淺輕笑,染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嫵媚,輕輕道:「我厭惡男人。」
這樣的秦若淺讓人感覺到很陌生,陸思賢訥訥地點頭:「我信你。」
信你不是真的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