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淺哪裡知曉惹毛了,掀開被子去哄,陸思賢就是不理她,無論說情話還是主動親吻。
都是毫無作用。
惹毛的兔子堪比惡狼,讓人無奈。
兩人乾巴巴地睡了一夜,秦時言讓人來傳話,九皇子拒絕他入府,近日關門謝客,拒絕接見任何人。
計策還沒實現,就落空了。
陸思賢又得重新去想辦法,人再弄不出來,張正就要查得水落石出,到時兩手空空,皇后又得開始作。
思考再三,軟的不行就來硬的,直接讓人上門去拿人。
請了刑部的人,畫了蘇錦的畫像,登上九皇子府門,拿了人直接回了,半道上再將人截走。
想起就去做,可是方一動身就想起,刑部是張正的天下,在她眼皮子底下作妖,有點班門弄斧。
思慮一番,她又躺下了,太難了,一個
兩個都是聰明人,就她一個炮灰,腦子不夠用啊。
九皇子閉門不見客,人人只當是關鍵時刻,沒有多加理會。
而在此時,九皇子悄悄入宮至含元殿,面見皇后。
皇后鮮少見客,就像是宮裡的禁忌一般,沒有人回去主動見她,秦承宗破天荒地求見,讓皇后心生不安。
蘇錦即將成為他的側妃,她如何不擔憂。
宮人請人入殿,秦承宗大步入內,錦繡袍服,少年郎意氣風發,不見往日的頹靡。
他胸有成竹,而皇后心中愈發不安,蘇錦不該同這人在一起,惡狼扎堆,怎能善了。
秦承宗揖禮問安,不待皇后回話,將手中一畫作遞給她:「娘娘可識得此人。」
皇后垂眸,徐徐展開畫卷,是蘇錦的畫像。
秦承宗眼中戾氣橫生,「她自稱是雲山顏氏女,想來想去,與您大有幹係。她懂得占卜,與您相貌有幾分相似,您要不要拉一把?我即將娶她為側妃,您要不要讓她成為新後。」
狼子野心。皇后合上畫像,言道:「我知你何意,你猜測她是不是我的女兒,你猜錯了,她不是的,雲山族人都姓顏,並非只有我一人姓顏。她可告訴你,她的母親是誰?我為何為要拉扶不認識的人。」
「不是你的女兒?」秦承宗喃喃出聲,事情猜錯了,再觀皇后神色,淡漠如常,無悲無喜,不似作假。
他略有茫然,難不成賭錯了。
眼前的九皇子城府太淺,想當然地猜測,絲毫沒有想過後果如何,猜錯了應該如何應對。
異想天開,難成大事,秦若淺放棄他是最正確的選擇,否則必會受到他的牽連。
皇后將畫像遞給他:「你若有七公主一半的能力,你的母親也不會被困,而你什麼都做不了。」
「你、你在諷刺我?」秦承宗猛地一驚,眼中寒光陡現,這些話就像一己耳光抽在他的臉上,他哪裡比不上秦若淺?
皇后一眼就看破他的心思,轉動著輪椅至殿門旁,指著那株參天大樹:「王家好比是那棵樹,樹大根深,而你就是那棵瘦弱的樹苗,未經風雨,長得很好,一旦風雨來侵,你便半道折根。且你不知自身短處,只知優於旁人的地方,久而久之,盲目自大。」
這樣的子弟只可玩樂餘生,若是做了帝王,苦的只會是百姓。
皇后的話太過直白,明明是勸諫,聽在秦承宗的耳中便是□□裸的嘲諷,是藐視。
一張臉幾乎陰沉難看,再也看不見來時的風光,皇后為尊,今時今日的地位是他難以抗衡的,他不能冒險,再三隱忍下來,才裝作乖覺之色退出了寢宮。
皇后站於殿前,久久不語,眼中的深邃與寂寥,許久不去,根深蒂固般。
陸思賢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辦法,沉迷於自怨自艾中,無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