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享受被人打斷,秦承宗已難再有心思,見到她手中的鞭子,更是不敢動一步,口中不肯承認:「沒有、沒有……」
「不承認也可。」秦若淺甩了甩手中的鞭子,啪嗒一聲響刺激著耳膜,像極了酷吏拷問。
秦承宗驚慌不已,躲在被子裡不敢說話,但見來人露在外間的一雙眼睛,覺得有些眼熟,試探道:「阿姐?」
「我問你話。」秦若淺也不去裝,伸手扯下蒙面的面巾,露出本來面孔。
見到熟悉的樣貌後,秦承宗幾乎癱軟在床上,摸索著穿好衣服,秦若淺面如寒霜:「為何殺安子旭?」
「不過一庶子罷了,死後能引起安陸家兩家不和,也是死得其所。」秦承宗輕飄飄說了一句,劫難過後感覺一身輕鬆,穿好寢衣之際,抬首看阿姐,卻見她一副冷冰的面孔。
他惱恨道:「阿姐何故半夜嚇我,闖我寢居又是何故。」
「你哪怕殺了聖上我都不管,可你不該嫁禍陸思賢。」秦若淺說不盡的失望。
秦承宗面露猙獰,惡俗的眼光讓人不喜,貪婪道:「我若不令兩府不和,齊國公怎會真心助我,他出京去找顏氏女,回來見到自己的兒子被太子一黨汙衊,他定憤怒,轉而將顏氏女交給我。」
「可她是你的姐夫,若因此事而被定罪,你讓我如何自處?」秦若淺震怒,手中的鞭子恨不得抽了上去。
大敵在前,就先動自己的人,也不知曉他是如何長大。
「她死了正好,阿姐既然還是清白身,宇文信早就喜歡你,對你數次表白,他比起陸思賢這個窩囊廢好多了,娶你又不能給你幸福。」秦承宗厭惡,尤其是那日竟然汙衊阿姐同她圓房,要不是宮人道從未有此事,險些被她騙了過去。
她就該死。
秦若淺陡然覺得難以用言語來形容他的愚蠢,想而未想,手中的鞭子直接抽了出去。
秦承宗一聲慘叫,外間的侍衛又進來了,秦若淺將手中的匕首擲了出去,侍衛嚇得不敢前進,「滾出去,不然剁碎你們殿下。」
匕首扎進門框裡,入木三分,侍衛紛紛退出門外。
秦若淺本就不是心慈手軟之人,最恨旁人背後算計她,秦承宗不能殺,唯有想其他辦法讓他不敢再動陸思賢。
屋內秦承宗叫得悽慘,侍衛們面面相覷,手搭在佩刀上,不敢放鬆警惕。
等到屋內的七殿下走出來後,他們被迫讓開一條路,紛紛垂首不敢直視。
待他們入內後,就看見九皇子癱軟在地上,呼吸微弱,喊的聲音都小了很多,人是活著的,慌忙去請太醫。
更深露重,萬家燈火都已熄滅,寢居內的燈火還點著,秦若淺翻窗而進,床榻上的人睡得正沉。
春夏交替,有幾分酷熱,回到寢居後,早已熱到難耐,半夜喊人沐浴,會引起旁人的猜疑,將門窗推開後,忍耐到天亮。
國公府不如自己的公主府自在,可惜小世子不肯跟著她過去。
接下來的時日裡,她要做的事情很多,進出的人頗多,住在這裡遲早會暴露。
汗水黏膩,她合衣躺在外間,側身去看,陸思賢擁衾而眠,神色寧靜,睡夢中的時候毫無防備,就像是一孩子,心思簡單。
想起她要開青樓,秦若淺就不覺笑出了聲,堂堂國公府世子窮得開青樓,旁人知曉,要笑死了。
她平躺下來,窗外陣陣風吹了進來,頗是清爽,床內側的陸思賢不覺往被子裡躲了躲。
一夜醒來,秦若淺很舒服,清晨去沐浴。
床內側的陸思賢被風吹了一夜後,虛弱的身子扛不住,還沒想來就發燒了。
白夏清晨入內就見到她通紅的臉色,察覺到窗開了一夜,驚得讓人去請大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