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淺忙得沒空去找陸思賢,就連寢居的窗戶都安靜了許久,陸思賢快活,得空就去摘星樓。
再怎麼謹慎,還是被宇文信知曉,見狀後怒不可遏,親自去公主府告狀。
公主府有府兵,是皇帝親自撥下來的,秦若淺不敢信,隨意打發去了莊子裡,重新挑選了些人。
府內僕人行走有度,半月間煥然一新,宇文信踏入公主府,感覺到了些許不同。
格局不同,給人一種肅然,不像是尋常公主府雅緻,他左右看了一眼,知曉哪裡不同了。
府門內擺陣了,七公主竟然懂得陣法,他不敢小覷了。
小廝引著他入內至花廳,秦若淺在府裡換了一身家常的裙裳,碧綠色的外裳,清爽秀麗,與平日裡紅色不同,讓宇文信看得發怔。
秦若淺懶得理會他失神的態度,也不令人看茶,只道:「世子為何事而來?」
宇文信回神,幽黑的眼神裡閃爍著冷酷的光芒,徑直在一側坐下,「我來看看公主不管不顧嫁過去的夫君如何了,外間都道七駙馬流連摘星樓,日日與青樓女子交頸而臥。」
「交頸而臥、世子連這些露骨的詞都說出來了,也真是讓人震驚。至於你口中是外人都道,怕是你一人之詞。堂堂鎮北侯世子無事可做,竟派人跟著孤的駙馬,想來是近日裡閒得很,不如去邊境抗擊外賊。」秦若淺淡笑,語氣一如既往的張揚。
她不明,宇文信好歹是上過戰場的將軍,為何同陸思賢這般不聞朝政的世子過不去。
有些說不過去了。
宇文信並非是多話之人,多是沉默寡言,被她這麼陰陽怪氣地罵了一頓後,莫名覺得自己沒事找事,猛地一拍案幾,開口也是冷嘲熱諷:「那便祝殿下與駙馬紅頭到老,指不定七駙馬同安大人一樣早就養了外室,有了庶子。」
秦若淺不信,陸思賢和其他女人生不了孩子,起身趕客:「孤累了。」
宇文信氣憤離開,回頭掃了一眼公主府,記恨在心、回府後,屬下來報:「世子,近日陸思賢來在府裡出門很少,蘇錦的下落還未查到。」
蘇錦那日被捉走後,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毫無蹤跡,宇文家在朝人脈頗廣,調動人去找,就連影子都未曾找到。
齊國公府打探多次,不僅沒有音訊,反而打草驚蛇,讓齊國公府人都有了警惕,再探就困難了。
宇文信琢磨一番,蘇錦對他太過重要,不能就這麼讓給陸思賢那個病秧子,他果斷道:「今夜你隨我去夜探國公府。」
陸思賢做了火鍋,陸安枝聞香而來。
沒有了秦若淺,陸思賢自認小日子越過越紅火,自己同陸安枝一道吃了一頓火鍋,撐得到外間走了一圈才回來歇下。
青竹聞著火鍋香,卻什麼都沒遲到,晚間趁著無人之際去吃烤鴨,讓婢女在外好生守著,情況不對就高聲呼喚。
她離開,陸思賢不知,躺在床上愈發覺得燥熱,這裡的夏日熱,還沒有空調冷飲消暑,很難熬。
在床上翻了幾下後,窗戶動了動,她探頭去看,一身夜行衣的秦若淺站在窗下,伸手摘下面巾。
秦妖孽怎麼又來了。她迅速爬起來,抱著被子往床裡側躲去,「你怎麼又來了?」
「這裡是我的家,為何不能來。」秦若淺見她一副慫樣就不覺生氣,在外間同其他女子玩得歡快,遇見她就是這樣一副見鬼的樣子,讓人看了也生氣。
陸思賢瑟縮了下後,躺了下來,反正是跑不掉的,不如就這樣了。
躺平了,任嘲。
秦若淺脫了黑色的夜行衣,去櫃子裡取了合適的寢衣換上,將門窗復又關好,內室的燭火熄了一半,這才在陸思賢身旁躺下。
動作嫻熟,讓陸思賢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