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賢裹著被子,往裡縮了縮,兩人間隔一個嬰兒的距離,就這麼『隔岸』望著她:「問你自己。」
秦若淺想了想,搖首:「不知。」
陸思賢露出兇狠的一面,使勁去揪著她的臉蛋:「不知就睡外面,手指頭都別碰我。」
「不信。不碰你,我來做什麼?」秦若淺心情好,反握住她的手,使著功夫就將人按住,蹭著她柔軟的側臉:「幾日不見,你長得好看了些。」
哪裡好看?陸思賢迷惑了下。
秦若淺在她身上打量一番,「哪裡都好看。」
陸思賢咬牙切齒:「呸,你放開我,再不放我就喊人了。」
秦若淺俯身咬住她的耳畔,髮絲清香湧入鼻尖,眼角微微抽跳了一下,手便撫上山峰:「你覺得我會張正?你就說喊了他來,他能做什麼,他能趕走秦時言,卻趕不走我,可知為什麼?」
耳畔濕熱,令人發癢。陸思賢想打人,又不得不承認她的話是對的,張正認她為新帝,此時刻見她自然畢恭畢敬,必不會得罪。
光從兩月期限就可看出,張正對秦若淺的賞識非同一般。
陸思賢想通後,閉緊了嘴巴。
秦若淺笑著撩撥她:「你叫啊。」
陸思賢唇角抿成一條直線。
秦若淺繼續誘她:「叫吧。」
「不叫,要叫你自己叫。」陸思賢往被子裡躲去,欲翻身又被秦若淺拽住:「小世子叫一叫,聲音很好聽的。」
「不好聽,我都沒讓你叫,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陸思賢抵著她的肩膀,極為憤怒。
秦妖孽,逮著機會就胡來,枉她還為她擔心這麼多時日,早知如此……算了,沒有這句話,她是不大可能拋棄秦若淺的。
渣女的事情,不適合她做。
秦若淺溫柔地拂過她的眉眼,戳了戳她飽滿的腦門:「我之前可沒有慫到叫人,昨晚而已,今日就要叫人了?太沒出息。」
陸思賢捂住自己的嘴巴,以防被她吻住,支支吾吾:「陸思賢本來就沒出息、就喜歡抱大腿、你、你第一天知道嗎?」
秦若淺不明白她的話,不知『抱大腿』的意思,「為何要抱大腿,抱腰不好嗎?」
「我哪裡知道為什麼,大概抱腰容易被人揍。」陸思賢悄悄地往被子裡挪去,口中嘀嘀咕咕不停:「你喜歡抱腰就抱腰,我抱你大腿及行了,時辰不早,趕緊睡覺。」
她急忙想脫身,秦若淺卻不想,奔波一兩月,箇中艱辛,也想讓小世子體會一二,當人鑽進被子裡的那刻,照樣掀開被子,整個人鑽了進去。
陸思賢大怒:「我都準備兩床被子,你怎麼還和我擠?」
秦若淺眸色盈盈,深深地看向她:「我喜歡和你擠,你呢?」纖細的手臂壓在陸思賢的腰際,抬了手指壓住她的唇:「我的辛苦,你也來體會一遍,騎馬奔波數日,實在累得很,你在暖閣裡倒是舒服,不如和我一道累吧。」
陸思想:「……」臉色緋紅一遍,摸到一側的枕頭就向她腦袋砸過去。
枕頭是軟的,並非玉枕,砸在秦若淺的腦袋上也沒有感覺,反撩起一陣風,秦若淺眼眸眯住,按住她的手:「待會再動。」
兩人這一宿折騰到半夜才睡下。
次日的時候,秦若淺得空入宮,而陸思賢抱著錦被,依舊酣睡。
年底之際,宮內張燈結彩,為顯得喜慶熱鬧,都早早地將紅燈掛上,整個宮廷喜慶一片。
遠遠看去,與往年極為不同,那份喜慶就像是故意捏造出來的一般。
秦若淺一身紅色艷麗宮裝踏進宮門,遇到巡視宮廷的蕭臨,前者笑意溫軟,後者笑意勉強。
同樣是笑,蕭臨更覺得憋屈,握緊了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