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開,兩人好近、好近地相凝,她瞳兒顫得好厲害。
“擄、擄走我?”
“是。”頭稍微拉開距離,仍瞅著她,指腹靜謐地揭掉她靜謐謐的淚珠。“想和你在一塊兒,當然得擄走你。”
“……那為什麼不來擄我啊?”頓了頓才意識到自己問出什麼,語氣甚至還聽得出輕怨,花奪美紅了的臉更紅了。
雷薩朗忍住不敢笑,他的樓主大人很愛面子的。
“若當時貿貿然擄走你,強行將你帶走,立即就要上船出海了,你我之間橫著的事尚未解決,還得在海上飄流……”
“你怕一時間變化太大,我沒法受得住嗎?”她發現男人耳根子紅了。
他低唔了聲。
花奪美呼息加促,得費勁兒才穩得住,不讓聲音發顫。“你說回來是為了我。你……可是你對我好壞,處處跟我作對……”
“我瞧見你闖進紫紗簾內嚷著要對玉家公子‘動手’,我當然火大了。”興沖沖跑來尋她,想像著再見她時會是何種心情,沒料到竟撞上她領著眾姝“合圍”男人的場面,實在不是滋味到了極處!
“你還大亂我的樓主香閨,擅自取走我的‘蔓羅草根’……”翻帳。
天地良心啊!“你那晚大敞天台的窗門與簾子,風雪全吹進來,紫紗簾亂飄,弄得裡邊一團亂,還是我幫你關起的,連被子也是我幫你蓋的,就怕你著涼。至於那顆草根,等你學會使用時再來跟我討。”
“你、你……你……把餘紅的解藥給我拿來!”今天非要到不可!
“事實上,我已在三天前把解藥送到‘浪萍水榭’。”
“什麼?”花奪美愣了愣。
“不過餘紅似乎覺得我手中的解藥可有可無,她說她不想解掉迷毒。”略頓,他唇微勾,神情溫柔也莫可奈何。“她或者只想讓那位玉家的‘佛公子’幫她解毒。”
聞言,花奪美方寸又是疼痛,捶了他胸口兩下。“我們花家的女兒到底造了什麼孽啊?為何平白無故要遭負心男人欺負?可惡——”
雷薩朗握住她的小拳頭,雙臂一環擁緊了她,面容轉為鄭重。
“跟我走,往後的日子,我由著你欺負回來。”
“啊?”呼息一緊,她眸光瀲瀲。
“海外的一切已打點好,我為你建了一棟樓,你想去看嗎?”努力丟擲誘惑。
“樓?我、我的……”
他頷首,目光無比堅定。“跟我走,‘認定’我一輩子,和我在一起。”不用問句,而是說得斬釘截鐵,迷惑著她、要她跟著出聲承諾似的。
花奪美腦子裡一片空白,心衝得比天還高,所有的聲音全梗在喉頭,有太多話想說,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雷薩朗緊張了,重重啄吻她的嬌唇一下,急且霸道地低嚷:“不管你跟不跟,總之這回我擄定你了,沒你選擇的餘地!”
結果,他得到一串多情的笑音。
懷裡的人兒邊笑、邊掉淚,半點兒也沒有樓主大人的氣勢,但偏偏嬌美得不得了,如一朵正妖嬈盛綻的海棠,惹人心愛心憐。
“雷薩朗,怎麼辦?我的‘春江路’全得賠給你啦!”雪臂摟住他的頸,身子緊貼著他,唇在男人耳畔嬌嘆,百般無奈卻有萬般歡愉。
他將她抱滿懷,吻她柔耳。“我陪你一起逍遙。”
儘管情盟已定,花奪美仍堅持得等到小妹花餘紅的迷毒盡解了,才願意將一生託付,跟隨男人往海外去。
另外,“飛霞樓”得另立新樓主,許多事兒得處理,許多話得跟霜姨和眾姐妹們說,但那些話怕是怎麼也說不完、道不盡。
再有,她還想與雷薩朗回一趟西漠,去探望蘭琦兒和她的孩子們。
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