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你饞吧!咱們上屋頂吹吹風。”離月兒近些。
想法有點傻,卻是小女兒的痴。
近月不攬月,坐看雲起半遮面。
酒一壺,烹三月春色,笑月缺。人生幾何……
孤雁不獨飛,鳴至寒霜落。
聲切切,聲切切。
好道人間瀟灑事,我獨醉。
“小心彆著了涼。”他當真身一躍地帶她上了屋頂,席瓦而坐相互依偎。
她笑著從懷中取出一小壺酒。“便宜你了,相公,百花谷主親釀的桂花酒。”
“娘子的交遊可真廣闊,為夫自嘆不如。”幸好他知曉百花谷主是年近半百的女子,否則這酒真當醋喝了。
“生意人嘛!多認識一些人總是有好處,改日便成你的責任。”如果他真成了她的夫,這玉壺山莊的榮敗他亦難推辭。
有些事是不能預設立場,往往要空個位置好容納萬一,以他非凡的儀表看來絕非淺灘蛟龍,不抓牢些他日恐會一飛沖天。
不討厭他的親近,在少數她能接納的男子中,與他永結白首不算是難以接受的事。
只是他不可能安於付出而不索取,外人的一句“無心觀音”說透了她的本質,向來只進不出的她可有餘心予以施捨,他要的怕是她的全部。
而她給得起嗎?
真是個困字難寫呀!
“你要我成為生意人?”表情一訕的秦關雷不敢認同她的決定,他不想成為名副其實的敗家夫。
眉眼一挑,她餵了他一口酒。“難道你想累死娘子我?”
“呃!有何管事和任管事在,絕累不著我的小娘子。”他們活該為她做到死。
“你以為他們簽下的是賣身契呀!不出三年準溜得一個都不剩。”他們不會甘心終老於此。
“會嗎?”他想問的是他們兩人敢走嗎?
杏目一嗔似在怪罪。“因為你來了嘛!”
“我?!”
他驚訝的一張嘴,一口烈酒隨即倒入口中。
下一刻驀然一悟的他瞠大眼,有幾分不是滋味的沉著陰鬱神情將她扯進胸口面向他,他要看清她眼底盤算的詭計,她實在該讓人狠打一頓。
“不好玩,看來你知曉我未竟之語。”她略帶嬌憨地揩下他唇邊一滴酒。
心絃一動,他微惱她的卑鄙。“別用美人計安撫我,我看穿了你的狡猾。”
“那麼我再狡猾一點吧!相公。”她以檀口含住一口酒,纖細雪臂環向他肩頭。
唇一送,口口相哺,酒濡香涎。
她從不否認自己很卑鄙,哪個商人不好狡,她不過運用商場的那一套讓自己勾得人心,她何必裝成正直,女子本就善變。
“再給我一口。”盯著眼前紅潤雙唇,他栽得甘心。
這小女子好生可惡呀!逼得他惱她也不是,不惱她也不是,光腳踩滑木,步步險。
難怪他怎麼逼供,那兩人堅持不吐實,原來自私地想將肩上重擔扔給他,屢屢好聲好氣地勸他要認命,千方不要反抗佳人美意。
說到底若沒有他的及時出現,兩人之一將被迫娶她為妻,然後接下玉壺山莊龐大商務,做牛做馬拖到死,而另一人將有理由瀟灑離去,擺脫受困於人的窘況。
對她而言他是可有可無,獲利的是何、任兩位管事,身為遞補的人選他實在是情何以堪,他竟成了別人利用的籌碼。
以一個男人來說,這是一項莫大的羞辱。
可是換個角度來看他卻不吃虧,洛陽首富和清靈名花一同送到他手中,在世人眼裡他是命好得叫人想開扁,平白的人財兩得還有什麼不知足。
但這前提是他的身份不是同等富貴的安南世子,而是平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