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蔥纖指輕撥著胸口月形玉塊,玎玲玎玲地發出輕脆流琮聲。
擅於展現美麗和不經意地散發美麗給人極端不一樣的感受,即使脂粉未施素著一張容顏,不染纖塵的靈美仍宛如水洗過的白玉,純淨無瑕。
但是在剎那間的悸動後,秦關雷的臉色是一片鐵青,恨不得伸手掐住她纖弱雪頸,瞧瞧她在喘不過氣時還能不能笑得悠哉。
“玉壺山莊的溫水池舒筋活血、提神養氣,可是泡久了還是有傷身體,你打算以池為家待上一輩子嗎?”看來她的魁力不如一池溫水。
她竟敢裝出一臉無知相,她……秦關雷氣得衝口而出,“你還有沒有廉恥心,男女有別的道理你不會不清楚吧?”
貝齒的主人咯咯地笑了起來。“小女子自幼頑劣難受管教,四書五經拿來當柴燒,我家夫子一致奉送四個字給我爹,天,女,神,來。
“天女神來?”一致?她是換了幾個夫子?
“沒人敢開罪玉家千金,劣女只好改稱為天女咯!天女神來的意思是連請天上神佛來也沒用,積惡難馴。”玉禪心的笑中帶著得意。
並非她存心刁難,千篇一律的老道學叫人看了心煩,之乎者也朗朗上口再加個孔孟說,內容乏味枯燥了無新意。
四書五經她背得滾瓜爛熟,但是又有何用呢?一介女子不考狀元。不做女秀才,知書達禮、謙恭賢淑是否多餘了。
琴、棋、書、畫不敢說樣樣精通,至少是小有成就,畢竟她得掌理玉壺山莊海陸商運,能抽出空學習些姑娘家的技藝就算不錯了,她可不想苛待自己。
秦關雷咬咬牙怒祝她。“好個劣女難馴,可否請姑娘背過身讓在下起身著衣?”
他不習慣赤身裸體地與人交談,尤其是和一名出身名門的千金小姐。
“不好耶!由此處看去的風景甚佳,我捨不得錯過欣賞的好時機。”她故意地瞄瞄飄著霧氣的溫水池。
溫水池引進地底的湧泉長年溫熱,四周砌滿大小奇石以為屏障,平常不準人任意進出,這是她的私人天地頭一回有男人進入。
“你難道不會覺得如此行為有失閨儀。”該死的小女人。
“我這樣不好嗎?總比偷偷摸摸的窺探來得有品德。”嘖!水氣太濁,根本看不到池面下的動靜。
“你跟我談品德實在好笑……”咦!不對,她暗示了什麼?“有人偷窺我……沐浴?”
這是何等的離譜,玉壺山莊竟是個藏汙納垢之地,人人無禮而橫行。
露齒一笑的玉禪心掬了一手溫水任其滑落指縫。“芙蓉本是水生植物,憑水而居有何不對?”
比耐心嘛!誰能與她相較勁?山不就她她亦不就山,耗久了總有一方心浮氣躁,她只管收網即是。
但若有人覬覦她的所有物則另當別論,以為在一旁窺視就神不知鬼不覺?真是個錯誤,翻起臉來她是六親不認,誰來講情都沒用。
瞧他洗淨後的俊容倒不失秀色可餐,精瘦的胸肩也確實有幾分誘人,難怪有餓極的饞貓意欲偷腥。
“這芙蓉指的是豔過牡丹的玉芙蓉?”他還不至於聽不出她的暗指。
“原來家姐的名氣堪與牡丹媲美,不因出閣而減了聲望。”玉禪心那雙清麗的冰眸微泛著冷誚。
“她嫁人了?”算算年紀也該是時候了,大唐女子一向早婚。
“聽起來好像很失望,真讓人傷心吶!”她的表情正和話語相反,一副無所謂地潑著水,半垂的眼瞼覆蓋著翠嵐。
秦關雷此刻最想做的一件事是打她一頓。“故作姿態好玩嗎?在你面前可是一個一絲不著的男人。”
“家姐最大的嗜好是收集男人,以你的條件不難走上她的床。”當然,桃花林更適合月下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