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3/5頁)

波止瀾息之後,水面上又多了一張人面。

好熟悉的臉。

——那麼亮但不侵入人的眼神。

——那麼兩道寬容而固執的眉。

——那兩片溫和但堅定的唇!

——那是他:

小石頭!

不知他在笑,還是在咒罵,抑或是在向自己求饒,只知道他專注的凝神的自水面望著自己的倒映:

——啊,他看的是人面、還是桃花?

她只覺又一陣一陣的心疼。

外面似傳來一陣又一陣兵荒馬亂、戰禍連天的聲音。

甚至有天崩地裂、雹掣電殛的亂世之聲。

她想站起來,可是無力。

她要轉過去,但也無法。

她發現只有王小石那眼神是凝定的、不變的。

儘管水紋已開始變了:

亂了。

——漣漪又起。

一切將漸紊亂、消散、寂來。

但是她幾乎連眼似都睜不開了。

她不是剛睡去了嗎?

還是她一直都醒著?

剛剛所見的,都是真的嗎?所聽見的,都是真的嗎?

究竟她在夢中,還是那是別人夢裡的她?

——誰的夢裡?

她忽然想起了王小石。

她心頭一亂,眼前就比水上的波紋更亂了。

她想到這裡,就此完全失去了知覺,附入另外一個世界裡。

那世界是流動的。

浮的,像在水面上。

但沒有落花。

沒有人面。

只有一片空。

一片白。

一片無盡的空白。

她當然不知道那時她不是浮起來的。

而是給人抱起來的。

二人面不知處去

王小石要比溫柔清醒。

所以他更痛苦。

因此他至少還分辨的出:

那像大軍壓境滾滾而至的是雷鳴。

那霹靂一聲剎那間天蒼地白,一清二楚中瞬息間反映著不清不楚的是電光過處。

然後,雨就下了。

像瀑布倒在屋瓦上。

——這麼大的雷雨風暴,卻不知那株桃花怎樣了?

明兒花兒落盡來?

卻不知溫柔怎樣了?

——她會不會像以前那樣怒得快但氣消得也快?

他思前想後,反來覆去,很想去找溫柔解釋這一切。

但又怕她還在生氣。

怕她睡了。

怕驚擾了她。

——一切,等明天(至少今晚天亮以後)再說吧?

他當然在痛悔自己那時為何不把握時機解說清楚,但另方面,他也覺得:不說明的誤會,還可以說是把對方氣走了;要是說明白了,對方仍是不理他,那隻怕又是一次人家對自己的放棄了。

他怕面對這個。

他也有怕的事。

有的。

誰都有的。

像此際,他就怕風太強、雨太大,會把樹上那些字洗脫了、颳走了。

他多希望樹幹上刻的不分不散,不要成了不見不理,或成了事實上的不死不散了。

——溫柔是他的年輕、活力與溫柔,也是他的善良。

——溫柔是他的陽光。

可是今晚有雨。

且是大雷暴。

他還擔心那棵樹。

那些花和那些桃子,能經幾許風雨?人的一生又能經幾場風?幾場雨?

——那幾個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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