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帶三千鐵人軍去把這些部隊壓下去。不是我說句洩氣的話,鐵人軍在咱們眼裡是寶貝疙瘩,但是成軍數年來,頂多是打打閩北閩西山區的土匪亂民,不曾與真正的硬手交手過。而且,即便是如此,大帥,您捨得把這支操練了數年的鐵人軍全數拼光嗎?”
“眼下太陽馬上就要落山,我軍突圍而出,過海到集美、海滄等處,側面又有胡裡山炮臺掩護,那裡一時南粵軍還無法攻克。大帥帶人到同安取了家小、細軟財物,我等明日一早前往省城,南粵軍多年來攻城略地,擴充地盤,但是在兩廣等處,卻是不敢擅自攻打府城,只是對被亂賊佔據的州縣城池下手。我等進了福州便可告無憂,他南粵軍兵鋒火炮再強,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攻打省城!”
“也好!到了省城之後,我便可以聯絡各方,令李守漢不得不就範!”
鄭芝龍的話等於是在鄭芝豹的建議上簽字畫押。
眾將正待要再次表達一下自己的忠勇之氣,不料想,從廈門城池東北方向也傳來了陣陣槍炮聲和喊殺聲,並伴隨著煙霧升騰而起,煙霧之中夾雜著道道火光。
“直娘賊!這群狗賊恁般陰損狠辣!竟然打算抄咱們的後路!”
見戰情如此,眾將立刻將那份原本打算用來反擊南粵軍的勇氣收藏起來,變成了準備突圍的勇氣!不過,南粵軍會容得他們如此從容退走嗎?
參將陳鵬、鄭然、林察、陳麟、楊耿、蘇成、蔡騏等人紛紛站出來請命,要為全軍開啟一條生路,或是將南粵軍登陸部隊趕下海去!
就連鄭森和他身邊的陳輝、張進、陳霸、洪旭等幾個部將,和幾十多個親兵也紛紛振臂高呼,要為全軍殿後。
“蟒二,我撥兩千鐵人軍給你,你把在金城炮臺東面的那些南粵軍給我趕下海去!陳鵬、鄭然,拿出你們大戰荷蘭紅毛夷的膽氣來,給我把廈門城外的南粵軍打回去,控制好廈門城外的那幾處山頭!把大炮拉到山頭上!與胡裡山炮臺遙相呼應,控制這一帶水路!”
雖然是大兵壓境,但是鄭芝龍卻在這種壓力之下迸發出他的梟雄本色。一一指派部將,分配兵力和任務有條不紊。
“芝豹,你和福松丸帶人先行過海,到胡裡山炮臺、集美等處。收攏兵力。控制船隻,等候我們過海來。大家一道往同安去,取了家小財物,便連夜往福州去便是!”
“父帥,我們撤走的時候。索性在廈門城內外放上一把大火,不留一塊整磚給李守漢享用!”鄭森臉上浮現出一抹猙獰之色,“也好牽制與他,令他不好立刻渡海追擊我等!”
“不可以胡鬧!一來,這裡是我等的桑梓之地,根本之地,多少兵士軍官的家口財產在此。你一把火燒了,倒是痛快,這軍心不穩,該如何?二來。你一把大火點起來,南軍立刻便知道我等要走,這不是宣之於敵?”
但是,局勢的發展似乎遠遠超過了鄭芝龍的預計,就在他分派完任務,各部將領分頭領命準備出動之時,一連串的壞訊息紛至沓來。
胡裡山炮臺投降!
那裡的守軍在看到南粵軍登上炮臺附近後,也只是胡亂的施放了一通槍炮,便在南粵軍閃著寒光的刺刀叢面前潰散了。少數腿快的逃到了海滄、集美等處家中換了便衣,搖身一變成了老百姓。多數人只得跪地投降。胡裡山炮臺上空飄蕩著南粵軍的旗幟,已經成了封閉鄭芝龍的又一個據點!
廈門城外的幾處制高點失守!
深諳攻心為上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