廈門之戰,除了水師以外,更要靠陸營登陸,以我們手中的火銃、銃刺,將鄭家軍的膽子徹底刺破!”
李華宇手中提著一柄長刀,左手擎著軍旗,打量著船艙之中那一個個脫去了盔甲和胖襖,露出了一身筋節虯起肌肉的高山族戰士,這是他這年餘來的成果之一。
這些士兵在梁寬等人的訓練下,在臺灣各地掃蕩了數十座山地人的村社。將那些不聽王化的部族夷為平地。
“大小姐!你看!”
在傲梅號上的阿吉,眼光銳利,一眼便看到了那數十艘快蟹船,特別是為首的一條船上。赫然插著李華宇的認旗。更是嚇壞了她。
這個天竺來的小姑娘,也算是在寧遠伯府中和李華梅、李華宇等人一起長大。在這座外人看來氣象森嚴的府邸之中,出身低種姓的她,第一次被當做人來看待。一顆懷春的芳心,早就不知道在何時飄蕩到了李大少帥身上去了。
“等有機會。我和阿孃說,讓你去大弟弟房中服侍他好不好?”知道自己的親兵頭目的一點小心思,李華梅也是很樂意成全她。
如今,眼見的情郎卻在炮子如雨之中親自揮刀上陣,這如何得了?
“混賬!那個要他親自上陣的!”
在三頭虎號上,張小虎氣得鬚眉倒豎,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小子們!大少帥都親自上陣了。你們還等什麼,給老子狠狠的打!打下了廈門,老子自己掏腰包請你們喝酒吃肉逛窯子!”
也許是被張小虎許下的重賞所刺激,也許是被李家大少帥親自指揮船隊猛撲鼓浪嶼炮臺的舉動激勵了士氣。在廈門海面上所有的南粵軍炮船瞬間炮彈密集了不少,人們瘋了似得清理炮膛,裝填藥包,將沉重巨大的炮彈推進炮膛,然後拉動燧發機,點火擊發。
而快蟹船上的水手和士兵們更是奮力搖動船槳,他們早已被告知,在炮火下停留的時間越短,他們生存下去的機率就越大,否則,就讓家裡的父母妻兒領你的撫卹金吧!
轉眼之間,數十艘快蟹船便衝到了鼓浪嶼方才那座被南粵軍炮火打得啞巴了的炮臺附近海面上,這座炮臺,位於鼓浪嶼最東處。在它的右翼是一片延展的沙灘。
“往沙灘上劃!快!”
鼓浪嶼島上那兩座炮臺上的炮火開始向這個急速奔來的船隊轉移過來,不停的有水柱在船隊之中飛起,人們耳中不斷的聽到有船被大炮擊中後發出的龍骨斷裂聲,傷者落水呼救的慘叫聲。
“開炮!掩護我們登陸!”
快蟹船上的火炮也開始向炮臺上發射炮彈,雖然只是些六磅、八磅的小炮,但是也稍稍減輕了些炮臺火力的壓力。
船體猛地一震,船上的人們不由得東倒西歪一陣慌亂,卻原來是船底衝上了鼓浪嶼的沙灘,船隻在沙灘上擱淺了。
“快!快上岸!衝上去!衝到炮火打不到的地方去,讓他們嚐嚐我們的刺刀滋味!”梁寬在自己指揮的快蟹船上連踢帶打,將李華宇的近衛營士兵一個個轟到齊腰深的海水中。
“近衛營!前進!”梁寬揮動著李華宇近衛營的營旗,大聲疾呼著多年前葉琪在突破靈江時喊出來的口號,引領著身後的數十名近衛營士兵快速的向灘頭衝去。
無論任何時代,兩棲作戰都是複雜的作戰形態,都是對指揮員指揮藝術水平的考驗,對實施登陸的海陸軍配合的檢定,也充分表現出實施登陸作戰的國家的綜合國力,以及這支登陸軍隊的戰術、技術、紀律水平高度。
兩棲登陸戰最要緊的就是爭分奪秒的搶時間,要是在敵人反應過來之前完成登陸,那就萬事大吉。如果中途被敵人邀擊,則有半渡而擊的危險,假如登陸作戰之初就被敵人識破,奇襲變成了強攻,進攻方的損失就必定慘烈。
而梁寬的所